孫二娘聞聽張青的話,看了看武松,又看了看西門慶,此時二人正打的不可開交。
她是兩頭看兩頭不舍,最后一扭頭,趕緊出了包子鋪。
此時,包子鋪外已經陸續有人趕來圍觀。
孫二娘從趕緊把門關上,裝作無事模樣笑嘻嘻的道:“來了親戚吃酒,吃多了拌了嘴,都是自家事情,都莫要圍在這,小心殃及池魚?!?/p>
轟走了人群,母夜叉站在街上掐腰往城門口張望。
哪有人影吶!
她急得不行。
這時,張青也從包子鋪里跑了出來,急匆匆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復雜。
孫二娘道:“你怎地也來了?快回去勸架,我一人在此等著便是了?!?/p>
張青道:“那二位打起來好似天昏地暗,我哪里勸得???”
孫二娘愁眉不展,一攤雙手:“要不由著他們去罷,這店里的損壞,等到日后咱們攢些錢了,再回來找那幾位老朋友賠付?!?/p>
張青十分不好意思道:“這二人好似下手頗有分寸,并未沒打壞多少東西。鋪子內唯一的損壞,就只有我進門時踹壞的門……”
“你個遭天譴的,好端端的進門便是,踹壞了房門做什么?”孫二娘白眼一翻,伸手在張青腰間掐了一下,張青頓時嘴歪眼斜,哆嗦了一下。
孫二娘見他如此,欲言又止,哀怨輕嘆。
張青目光中充滿自卑,低聲說道:“當時我聽后院看馬的那個蠢才嘍啰說,有兩個壯漢把你弄到了床上,此時怕正式一番鏖戰。我這不是心里著急,便一時間失了分寸嘛?!?/p>
孫二娘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哈哈哈,你著急有什么用?若真是鏖戰起來,我非得開心壞了,又豈能讓你壞了我好事?”
她說話聲音其實不大。
但由于這是人來人往的十字街頭,這話在張青聽來就尤其扎耳了。
“小點聲,小點聲,傳出去多難聽……”
張青低了頭,不敢反駁,只是覺得耳根子發燙的厲害,聲音細若蚊蠅。
“你說甚呢?”孫二娘聽不清,湊過耳朵來,又問了一聲。
而張青的聲音,則變得更低了。
“還能說甚?這等家事嘛,豈有在外面談論的道理?我讓你小些聲音罷了?!?/p>
孫二娘聽到后,倒也沒有太當回事,只是朝張青那邊靠了靠腦袋,正式腦袋挨著腦袋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