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押送武松的那兩位公人,也已被張青孫二娘附近的朋友連夜帶來了十字坡。
眾人只對這二位公人說,先前縣內遇見了賊人,但好在江湖朋友相救,暫且在此十字坡落腳幾日。
薛霸董超一看眼前眾人,心中明鏡一樣,知曉事實斷然不是如此。
但那又能怎樣?
人家咋說他們就咋聽,主打一個順水推舟不給自己惹麻煩。
那武松要是說不著急走,那董超和薛霸自是沒有意見。
但武松著急走,他還惦記著去勞動改造,重新做人呢。
可魯智深公孫勝張青孫二娘,包括西門慶,又豈能放他?
當即便是張青作陪,糊弄住兩位公人,其余人等皆與武松連番痛飲。
一連三日吃吃喝喝,說起的都是那江湖上殺人放火的勾當。
眾人當真是好不快活。
唯有西門慶聽得心驚膽戰。
這真的是殺人放火家常便飯,純純的一棒子土匪啊這是!
西門慶本想指責他們幾句,勸他們少些殺人放火,可武松說了:“我家嫂嫂怎么就上了你的床?我家兄長怎么就歸西了?你家那些鋪子生意怎么來的?你有資格勸我等么?”
西門慶無言以對。
若非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鳥,此時又豈能把酒言歡呢?
當即西門慶心胸便開闊起來,再度與眾人連番同飲。
喝酒吃肉自然是快活,武松自然也對眾人滿心感激,但他也真的很想接受改造重新做人。
這幾日里,張青與宋二娘送上了兩把雪花鑌鐵刀與那人頭骨穿起來的念珠贈予了武松行囊中。
于是這一日,眾人便一同結拜了兄弟,而武松則再度要告辭而行。
眾人已不再攔他,只道兄弟情深,來日方長。
武松隨著董超薛霸走時,眾人目送。
送別了武松,公孫勝便問西門慶道:“大官人,先前你家鹽車青州遭劫之事,莫不是已解決?否則,為何能在地多日逗留呢?”
西門慶一拍腦門:“哎呦,都賴智深兄弟搶我寶馬,害我忘了這事。”
眾人聞言,紛紛湊了過來,詢問詳情。
公孫勝得了西門慶授意,便將事情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