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那……”
蔣忠一時語塞,臉上很是掛不住。
公孫勝瞧出來西門慶似有計劃,便故意開口打了個圓場,做了一個順?biāo)浦鄣娜饲椋瑤褪Y門神強行挽尊一下。
“師妹此言差矣,二者不可相提并論。蔣某今日是對我等起了歹心,他有錯在先,自然是要誠心認(rèn)錯的。可若是別人平白無故的打進(jìn)他這店子里,想必蔣某自然是不會任人魚肉的。那姓蔣的,你說,貧道說的對與不對?”
蔣忠能說什么,點頭如搗蒜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道爺高見!”
西門慶這時候又說道:“這第二件事,若是有人來醉酒鬧事你扛不住,將這店子交給了對方,那對方若是提出要求,你務(wù)必不可滿足。”
“是是是,小人一定照辦。”
蔣忠嘴上一股腦的答應(yīng)著,心中確實暗想道:某端的也是條壯碩好漢,打不過你們,難道還打不過醉酒鬧事的食客么?醉漢還敢提要求?到時候直接打?qū)⒊鋈ケ闶橇耍?/p>
西門慶說出了第三件事。
“第三件,我不許你離開這孟州城。無論如何都不許離開,你若是敢離開孟州,那么只要我宋江在外地看到了你,便要結(jié)果了你這廝的性命,你可聽得明白?”
“啊?不許我出孟州?為何呀?”
蔣忠有些懵逼,但西門慶給了他一腳:“不得多問,只問你依是不依?”
“依依依!都依著呼保義哥哥的吩咐。”蔣忠急忙答應(yīng)下來,然后磕頭道謝不殺之恩。
謝過恩后,蔣忠抬起來頭,滿目敬仰的望著西門慶說道:“呼保義哥哥的大名,小人聞名已久。只是今日一見,才發(fā)現(xiàn)江湖傳聞不盡真實。哥哥當(dāng)真是儀表的人才,高大的身形,與那傳聞中,全然是不一樣的。”
宋江這個及時雨的大號多出名,蔣忠聽過也很正常,但西門慶只要他沒見過就行。
只要是沒見過宋江的人,那么自己就都可以在他們面前打起宋江的名號行事。
“嗯,便只這三件事了。”西門慶含糊過去,又對蔣忠說道:“趕緊去備一桌酒席來,讓我們吃了喝了,好速速離去。”
蔣忠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勸道:“諸位還是莫要吃喝,直接離去罷。”
魯智深不高興了,揪著蔣忠的脖頸子喝問:“你這廝什么意思?灑家又不是不給你銀子,為何不做灑家的生意?莫非是瞧不起灑家!”
魯智深那駭人的威懾力,頓時將蔣忠嚇得雙腿直打擺子,連連擺手解釋:“誤會了誤會了,小的先前在外面遇見了幾個落單的官兵,聽聞他們在追捕諸位。
于是某這才起了立功領(lǐng)賞的心思,想要搞些蒙汗藥迷倒各位好漢,然后去孟州城里領(lǐng)賞。
先前那幾名兵丁已經(jīng)察覺了各位的所在,回去喊人。
若是等各位好漢爺吃好喝好,怕是大批的官兵便要到了。
小的沒有歹心,純粹是在體諒為各位好漢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