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個月花子虛加入了西門慶的組織里,原主就不待見他,二人向來是聊不到一塊的。
而至于西門慶現在還愿意敷衍他,則是因為花老太監還沒死,他老婆李瓶兒還沒去勾搭,那大筆的財富……還沒搬進自己家中呢。
花子虛目送西門慶離去,臉上笑意凝固,化作愁云。
此時,一位戴著斗笠的大漢,坐到了花子虛面前。
“花二哥,西門大官人可上鉤了嗎?”
來人正是晁蓋,打著哈欠,從桌上拿起炙雞便啃,也不嫌棄。
顯然,他也是一夜未睡。
花子虛苦笑搖頭,說道:“未曾上鉤。”
晁蓋狼吞虎咽的:“那你可須得快些想辦法了,如若不然,我等便要去大名府梁中書那里,告訴他你拐他小妾之罪。你家那姓花的老太監已然告老,他也護不住你的。”
花子虛眼神閃躲,滿目愁容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瓶姐在那梁中書府中沒少受那梁蔡氏悍婦的毒打,若非陰陽際會碰到了花某人,她此時便已然與其他妾室一般,要做了梁中書家那井下之鬼了。你既是好漢,便可憐一下瓶姐這可憐人罷?;橙吮厝蝗σ愿?,絕對幫好漢爺把事情辦成,這還不行嗎?”
“這樣就奇好哇,不孬?!标松w停了手,打著哈欠起身,起身要走,卻又停頓步伐,低聲說道:
“花二哥,我等只能給你三日時間了。若三日之內,事情不成,你二人且等著梁中書與那蔡太師的悍婦女兒,找上門來罷!”
……
雖已然是白日,但西門慶操勞一夜,歸家后便美美睡下。
他正處在美夢中時,忽覺身上壓滿了人。
迷迷糊糊一睜眼,只見五個女人已經把自己壓得透不過氣。
依稀還聽得龐春梅說:“幾位夫人且讓一讓,讓奴婢喂大官人吃了這藥丸……”
西門慶當即心中駭然。
怎么又來?
你們這是想讓我西門慶死?。?/p>
“諸位夫人且慢,我有些尿急,你們且扶我起來穿衣,我去方便一下、”
西門慶揉揉黑眼圈,找冷了借口,穿衣出門。
他哪是要撒尿,就是純尿遁。
一出房門,他便逃一般直奔后門而去,上了長街。
此時西門慶萬分困倦,什么心思都沒有,只想尋個住處好好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