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頓時陷入了好半晌沉默。
獄卒打來了水,拿來了鹽。
水是西門慶洗手用的。
鹽是給吳用處理傷口消毒殺菌用的。
西門慶洗完了手,見吳用還不吱聲,便吩咐獄卒道:“給他的傷口敷上粗鹽?!?/p>
吳用開口了,聲音都在發(fā)抖:“好一個西門慶!枉我和哥哥還意圖拉攏你上梁山成大事,沒想到你真是喪盡天良啊,你居然想往吳某的二傷口上撒鹽?上我梁山吶,你也配嗎!”
西門慶錯愕,笑了:“?。亢现?,你玩這一堆手段最后把自己給玩到我手里了,目的是逼我上梁山啊?”
吳用瞪著眼咬著牙,怒罵道:“你不配上我們梁山!你就是個……”
“我不配?”西門慶打斷吳用的話,大聲喝道:“別鬧洋相了!還逼我上梁山呢?你們有那個本事嗎?”
吳用沒來得及說話,用痛苦的尖叫回應(yīng)了西門慶。
因為西門慶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閑著,把一大把粗鹽,拍在了吳用一只耳的傷口上。
傷口撒完鹽,西門慶拍拍手上的鹽粒子,鄭重其事的說道:“別覺得疼,都是為你好。這大宋水平不行,沒有碘伏。你就知足吧,這年頭,鹽多貴啊,我舍得拿這玩意兒給你消毒殺菌,我待你不薄了!”
吳用根本聽不懂西門慶在說什么。
反正,現(xiàn)在他腦子里就一個想法。
死了算了。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我把城外藏金銀的地方告訴你,求你了,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p>
西門慶跺了跺腳,很不高興。
“怎么會這樣呢?我都說了,純粹是意外啊今天,我沒想怎么著你啊??炜炜欤嗯}來,給他身上其他的傷口也消消毒,然后好生的讓他療養(yǎng)身體……”
話未說完,吳用哭的捶胸頓足,啥都顧不上了,一個勁給西門慶磕頭。
“別了!別了!花家的金銀就被藏在城外三十里處的破廟里,你別給我消毒了,你給我個痛快吧!士可殺不可辱呀!”
西門慶眼前一亮,惋惜的說道:“你早說,不就沒這些事了?哎呀,瞧瞧,一個文弱書生,遭多大罪呀。來人呢,繼續(xù)給先生的身上的傷口消毒殺菌。我出去辦點事情!”
撂下這話,西門慶走了。
獄卒哪里知道消炎殺菌什么意思。
可既然大官人吩咐了,那就得干。
幾名獄卒頓時把吳用給扒了個精光,綁了起來,一把一把的粗鹽,就開始往他傷口上敷。
不一會兒,吳用又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