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說話時攥著鵝毛扇手舞足蹈,忽然間就被林沖給掐住了手腕。
林沖目光盯上鵝毛扇,緩緩開口,不疾不徐:“這扇子,有響動。”
眾人一愣,急忙將鵝毛扇圍做一團,好奇研究。
不消片刻,鵝毛扇把手中的機關被發現,中空的把手里,掉落出來了一封沾血的布片!
……
翌日,張秋戴升官知縣。
當夜,西門慶在獅子樓大擺筵席,慶祝張大人高升。
酒過三巡后,張秋戴不勝酒力,西門慶將其攙扶回縣衙。
到了縣衙后,張秋戴精神了。
“大官人,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快了些?畢竟今日我才剛上任。”
“不快,不快,我只給你一夜時間想法子,不論如何,你要讓武松刺配流放出去。等到他一出城,不等那府衙怪罪,便會有江湖勢力前來鬧事,到時候你一番鎮壓,你這還是立功立威名呢,懂不?”
“懂是懂,可是大官人啊,梁山那事一伙賊寇哇,他們真的信得過嗎?”
“你干不干吧?”
“大官人對下官讓恩中如山,下官自然得干!”
二人竊竊私語著進了書房。
半只蠟燭燃盡,張秋戴說道:“武松殺官之罪不容小覷,但他卻是自首,可酌情寬恕。依下官看來,發配至江州,最為合適,府衙那邊也很難挑出毛病來。如此一來,咱們便也用不著那些梁山賊人來撐腰了。”
西門慶想了想,只覺得江州耳熟,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哪里。
“張大人,這個江州,在哪啊?”
“江州在南邊啊,舊稱戳柴桑,民間亦稱潯陽……”
張秋戴話未說完,西門慶站了起來:“不行不行,這條流放線不對!”
這條線當然不對,這是宋江被流放的線路。
從陽谷縣過去,四五千里路呢。
怎么這一下子……
咋就給武松快干到棉北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