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艱難落座,緩了一會兒,這才開口。
“大官人,此番搭救恩情,吳用心中記下了,日后必然赴湯蹈火,報答這一份恩情。”
西門慶愣了。
搭救?
什么時候搭救你了?
我只是怕你死在這臟兮兮的大牢里,所以想給你找個干凈的住所,讓你養傷,最起碼你不能死啊。
否則,梁山那邊我不好交代,我都答應人家了要救你了。
但是,吳用智多星嘛,他心思可能像個女人一樣,想得多。
西門慶又豈會知道他想的啥啊?為什么忽然蹦出來了這么一句話?
先裝吧,他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他的考慮和視角。
“講什么報答之恩,你日后惹出禍來,莫要將為師……大官人我講出來便是了。”
這下換成吳用愣住了,眼神閃爍,十分心虛。
“是,吳某斷然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豬狗之輩。這一點,還請大官人放心。”
西門慶察覺到了他飄忽的眼神,原本還挺放心的心情,現在不放心了。
“那個,耳朵的事,你還記恨我呢?”
西門慶不放心的問了一聲。
吳用急忙搖頭:“沒有,不會,哪敢,大官人多慮了。”
西門慶點了點頭,心中有了答案。
就是記恨呢,想想也對,一把把人家耳朵給揪下來了,換了誰誰也不會這么輕易過去的。
得想個辦法,讓吳用出去了不吭聲啊。
要不然,麻煩的很。
“那就好。”西門慶清清嗓子,站起身來,又對吳用說道:“我忽然想到,我這人從不欠別人人情。這樣吧,你幫我一件事,咱們把情分扯平,如何?”
吳用略作思考,費勁的從后脖頸掏出鵝毛扇來,在胸前忽閃兩下,起了范兒:“大官人所求何事,但講無妨?”
西門慶有些無語,真踏馬的能裝逼。
“剛剛那人叫做武松,他的事你想必知道。我請你幫忙出個主意,我要救他,但我要保證救出他以后,他能心甘情愿不再來找我尋仇。智多星,這點小問題難不住你吧?”
吳用:“俺娘類,你待難為舍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