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銀子整齊碼放在空間一角,極其不起眼。
“還行,不大也不小,夠用了。”
思緒一閃,西門慶打個哈欠,溜溜達達離開錢莊,不多一會兒,便來到了紫石街上。
此時的紫石街,因為武松先前鬧了一陣,早已不似先前熱鬧。
武大郎家的小二樓門上貼了封條,對面王婆家的茶館,也到處都是血跡與浪跡。
顯然,昨日武松回家后沒有找到潘金蓮,殺王婆泄憤時的確很憤怒,差點把王婆的館子都給拆嘍。
站在人煙稀少的紫石街上,西門慶看看武大郎家,又看看王婆家,心中很是納悶。
“嘿,也是怪了,我明明散了上萬兩銀子,這陽谷縣內幾乎沒人都能分到一些好處的,拿了我的錢,怎么還不給辦事呢?到底是誰拿出了相關的證據,讓武松從我布置好的謠言大陣里鉆出來的?”
正當西門慶思索之際,街口響起了一聲熟悉的吆喝。
“賣梨!賣梨!又香又脆的黃梨呦!”
鄆哥?!
他不是死了嗎!
西門慶聽到鄆哥的聲音,頓時心頭一驚,急忙回頭望去。
長街之上,有一蓬頭垢面臟不拉幾的小矮個,正抱著一個梨筐,齜這兩個大黃門牙,冷笑著朝自己走來。
西門慶松了口氣,不是鄆哥,是時遷。
“你便是那奪人妻子害人性命的西門慶吧?”
時遷作為一個專業的賊,腳下功夫非常好,一句話的功夫,便已提著梨筐站到了西門慶眼前。
西門慶打量一眼時遷,從容把雙手背在了身后。
先前井內投尸時他怕時遷,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西門慶,三腳貓的功夫打不過時遷。
現在,可不一樣了。
咱是杜門慶,揍武松跟揍孫子一樣,還在乎你這個不入流的時遷?
西門慶全然不把時遷放在眼中,出言回懟道:“我當時是誰呢,小小一個蟊賊而已,你扮成這副模樣做什么?又想去偷誰家的錢財呀?”
時遷不甘示弱,在見識了武松被揍的場面后,也是愿意跟西門慶只斗一斗嘴皮子功夫的。
“偷誰的錢財?當然是偷你的錢財,你信不信,如今你西門家的金庫,已經被我給搬空了?”
“噢?是嗎?”西門慶沒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你若是這樣說,我一會兒便回家中金庫瞧瞧去了。到時候,你可在我身后跟緊了,省的我給你留了門,你找不到地方!”
時遷眼神發了發狠:“你真當我不敢偷你家呢?挑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