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虛心虛的笑道:“并無什么大事,只是搬過來這許久,做了鄰居,卻一只也沒有正式上門拜訪。今日得閑,便想著來拜訪一下西門大哥,免得生分了。”
這話就更不對了。
吳月娘直接問他:“你倆幾乎天天一塊去逛妓院,你說你跟他生分啊?遠了不說,昨夜你和我家官人一塊去的妓院,你今日假惺惺來拜訪個甚?”
花子虛聞言,頓時愣住,尷尬無比道:“吳大嫂,您怎么知道的?”
吳月娘冷哼一聲:“我家官人尋花問柳,我向來不管不聞。但那并不代表我不了解他的情況,不代表我吳月娘不知曉他在與些什么人打交道。”
花子虛聽得膽戰心驚,嘴上說著“嫂嫂英明”“手段奢遮”“當真巾幗”一類的馬屁話,心里卻盤算著,要趕緊找個借口,去拜訪一下二夫人去。
大夫人吶,著實的不好搞定。
但吳月娘并未給他這個機會。
“這盞茶吃完你便走吧,莫要說我怠慢你,你要捫心自問,今日到此,你的心對不對的起天與地。”
吳月娘一句話,讓花子虛眼神閃躲啞口無言。
沒別的,純心虛,純慫。
“如此,那便,叨擾了。”
花子虛尷尬抱拳起身,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西門府。
他一出門,就在路邊樹底下碰見了等候多時的吳用。
吳用手中的鵝毛扇跟條鞭子一樣,就那么朝花子虛輕輕一擺。
花子虛一聲嘆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好漢爺,要不此事就此打住吧。那西門家的娘子不是省油……她不是很漂亮,我花某人實在是下不去嘴。”
語氣很委婉,事實有隱瞞。
吳用點點頭道:“你莫要著急,你的官司,本押司管定了。而你這勾引婦人的差事,也不用做了,山人自有妙計,你我二人的合作,到此結束吧。”
花子虛有些不甘心,但聽起來他又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
花子虛一愣神,當即問吳用:“好漢爺,您莫不是,單獨找我我家夫人吧?她,她同意幫您去勾引西門慶了?您不會是為難她了吧?”
吳用不屑道:“我宋江行不更名做不該行,又何須與一女子為難?你且回家去罷,此事真的用不著你了,那要落到西門慶身上的禍事,今夜便成。而你家那老太監死后,也斷然不會再有人來與你爭奪家產了。”
“真的?”
“自是當真,我宋江在江湖上頗有名望,絕不打誑語!”
……
花子虛回府以后,心情還挺好的。
西門慶完蛋了,他也不必擔憂家中兄弟覬覦干爹的財產,當然要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