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當地民意什么的,好辦,無非再多往里砸些錢嘛,終究是當官的說了算。
只要給宋江判個流放江州,就可以,要求不高。
而他現在面臨的困難就是……沒有苦主。
閻婆惜倒是有個媽,老閻婆嘛。
西門慶打聽到的消息是,這個老閻婆無依無靠,此時已然是得了朱仝雷橫給的錢財,遠走他鄉不知音訊。
但西門慶不放棄,又繼續打聽了幾天,
打聽來打聽去,還真讓他打聽到了。
他乃是鄆城縣的帖書后司,相貌俊秀,擅長音律,原是與宋江同衙任職的。
他是輕薄浮蕩,喜拈花惹草,賣弄風流,學得一身風流俊俏,更兼品竹調絲,無有不會的張文遠。
當初就是他與閻婆惜勾搭成奸,才引發了這一起命案。
此時的張文遠,沒有老閻婆這個原告,身份不好聽,只能置身事外。
他要是跳出來,他也得判。
所以他一直不吱聲,白天在縣衙做自己的小吏,夜里便是繼續風流,找新的姘頭玩耍。
而今夜,西門慶潛入了一戶人家里。
先是一個手刀砍翻了張文遠的新姘頭,而后吹滅了燈燭,藏在被窩中,等來了前來風流取樂的張文遠。
“小娘子,今日我可想死你……嗯?”
張文遠一進門,便急不可耐的往被窩里鉆,伸手亂摸。
這一摸,可不得了。
摸著了一根哨棒。
“咦?小娘子,怎地在被窩里藏了根哨棒做什么?”
“自然是藏了來抽你的。”西門慶黑暗中開了口:“張文遠,大官人的哨棒夠粗夠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