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候把蘇斐當成夫君,當成喜歡之人,所以才會擔心。
現在……她可一點也不擔心。
不就是發熱嗎?大不了燒成傻子了。
李夢溪心里不急,明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她沉穩地問,“有去請胡大夫了嗎?”
苗玲連忙回道,“請了。”
李夢溪頷首,手指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假裝自己也不太舒服的樣子。
她問,“世子怎么突然發熱了?白天的時候,世子的身體是否還好著?”
苗玲按下焦慮之心,恭敬地回,“世子爺傍晚歸來時,因嗓子有點不適,當時請了胡大夫過來把脈,胡大夫說是傷寒,病勢甚輕,調理幾日便可痊愈。”
“只不過,我們沒想到世子爺下半夜的時候,突然發熱,盧喜已經派人去找胡大夫
李夢溪不再繼續問下去,她輕聲地吩咐道,“青翠,伺候我更衣。”
青翠伸手,李夢溪將手放在她的手臂上,站了起來。
她走去屏風后面,換了一身衣裳。
等她從屏風后面出來,坐到梳妝臺,青翠拿著梳子替主子梳頭。
簡單地整理好儀容。
一行人前往東院。
李夢溪跟蘇斐居住在文仁堂。
文仁堂里又有幾處院子。
自從他們兩個成親以來,李夢溪住在西院,而蘇斐幾乎都住在東院。
夫妻倆,算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深夜的永寧侯府,寂靜得很。
東院的下人靜悄悄地走著路。
他們見到世子妃,紛紛地低頭行禮。
規矩都很好。
三年前,李夢溪剛嫁入侯府,老太君就把管家權越過侯夫人交到了她手上。
侯夫人也因此對李夢溪這個兒媳有點不喜。
盧喜一見到世子妃來了,有了主心骨,“少夫人。”
他恭敬地行禮。
李夢溪走進內室,“世子怎么樣了?”
盧喜恭敬道,“胡大夫剛剛替世子爺把脈完,開了藥方,小的已經安排下人去熬藥。”
李夢溪頷首,她走到床邊。
居高臨下地瞧了蘇斐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