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看著王德發蹲在老虎的面前,喊了一嗓子。
“還沒咽氣。”
王德發起身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陳大牛也把潘解放給放了下來。
“你倆這小兔崽子,你們把我弄山里干啥?”
潘解放罵罵咧咧的,目光一抬突然就愣住了:“王德發?你這狗日的是人是鬼?”
“潘解放?”
兩人顯然是認識。
潘解放單腳跳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王德發的胳膊,上下打量著,眼神顯得格外的激動:“你這個老東西啥情況?我以為你墳頭的雜草都三米高了,你怎么還活著?”
“沒死成。”
王德發簡單的三個字,是這十來年生活的濃縮。
潘解放的眼眶濕潤,連忙掏出剛才林陽給的煙:“來來來,咱們哥倆多少年沒見了,今天這兩小子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抽煙抽煙。”
“不抽了。”
王德發笑著拒絕。
“不抽好。”
潘解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破涕而笑:“總比你死了強。”
“潘叔,你倆認識啊?”
陳大牛好奇地問道。
“年輕的時候一起在磚窯背過磚。”
王德發說道。
“潘叔,德發叔,你倆等會慢慢敘舊,先看看這老虎。”
林陽看著兩人多年沒見,有很多話要說,雖然覺得打斷不合適,但是看老虎的樣子情況不太對,也只能插了一句。
“老虎?哪呢?”
“臥槽!”
潘解放一聽,目光掃了一圈,等他看到腳底下這個龐然大物,嚇得差點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還是王德發及時抓了一把:“老潘,沒事,這畜生病入膏肓動都動不了。”
聽王德發這么一說,潘解放才松了口氣:“你兩小子把我擄到深山老林,就是為了給這只老虎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