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憲明以前是騎摩托車滿大街跑,現(xiàn)在也開上面包車了。
聽了我的話后,他又抬了抬腳,不踹一腳不甘心一樣。嘴里在說著否認的話:“你吃錯藥了還是怎么的,什么照片不照片的,我聽不懂。”
“聽得懂聽不懂那是你的事,總之,我覺得你這是對我做了一件好事,我應該感謝你!”
我看出他的心虛來了,但是嘴上卻一個勁地不承認。或許我越是說要感謝他的話,他的警惕性會越大,以為我是在套路他。
我擺出一副不和他計較的姿態(tài),又說:“你的本意是做一件壞事的,想不到卻弄巧成拙,讓佳佳更看到了你的卑鄙無恥,而我,卻因此得到了警醒,對我來說,你做了一件好事!”
他猛然踢了輪胎一腳,發(fā)出“砰”的一聲。接著轉(zhuǎn)身走了。
大概走出四五步遠,他站下,點燃了一支煙吸了兩口,又走回到了車窗前,問:“剛才我沒有聽清楚,你是說你在追佳佳?”
“沒錯,我在追她,而且追得很猛,并且發(fā)誓這一輩子非她不娶!”
“姓肖的,你可真不要臉,竟然想娶你表姐當媳婦,我看你跟流氓差不多!”
“我很明確地再告訴你一遍,我和佳佳沒有一丁點血緣關(guān)系,她媽媽也不是我的親姨,而是我媽媽的閨蜜。我追她,怎么不可以?”
“你胡說八道!佳佳都承認你是她表弟了,你還裝什么裝?”
就在這時,佳佳下班出來了,她背著包包,穿著半高跟皮鞋,踏出極好聽極有韻律的節(jié)奏。
唐憲明轉(zhuǎn)身,正好與佳佳打了個對面,佳佳沒有停下,也沒看他,直接去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的座位上。
唐憲明的眼睛里冒著火焰一般地走到副駕的車窗前,指著我說:“佳佳,他整天跟別的女人鬼混,從頭臟到腳,你怎么還坐他的車?來,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回家!”
佳佳冷冷地說:“我要怎么做,用得著你操心?在我眼里,世界上的所有人,你最臟!”
他還是不死心,又說:“你們之間是不能結(jié)婚的,會生出畸形的后代!”
佳佳揚揚手:“你可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又對我說:“走吧。”
我啟動車,臨走還得意地鳴了一聲喇叭。
從后視鏡里看到唐憲明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我開心地只想大笑。
佳佳說:“唐憲明可真是陰魂不散,不知道又來這里轉(zhuǎn)悠啥?”
“他不是說了,來接你下班的。”我說:“他買了新面包車,這是來向你炫耀的。”
“切,誰稀罕!”佳佳撇著嘴說。
直接回家,剛進家門,三姨就拉著佳佳坐在沙發(fā)上,從茶幾上拿起一張照片,說:“佳佳,這是你劉姨給你介紹的,你先看看相中不?”
佳佳看也沒看就放在了茶幾上,說:“媽,你在家是不是太閑了,實在不行我找人問問,你去掃大街吧!”
“你這孩子,我這不是為你著急么,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再說了,墩兒的房子已經(jīng)弄好了,他要是搬走了,家里就剩咱娘倆,家里沒有個男的我這心里不踏實!”
“媽,這個男的就算是很優(yōu)秀,也不能現(xiàn)在就讓他來家里住吧?再說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張!”
我站在旁邊,插話道:“三姨,我雖然有了房子,可是我是可以不搬走的。”
“現(xiàn)在不搬,早晚還不是都要搬?”又看著佳佳,數(shù)落道:“這么好的年輕人愿意當上門女婿的不多見,你劉姨費了很多的口舌,把你夸成了一朵花,人家這才答應和你處處看。你怎么不知好歹!”
三姨有點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