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佳佳的話,三姨也當成了一個說鬧的笑話,誰也沒有當回事。三姨還說:“佳佳,你好好說話,瘋瘋癲癲的不嫌人笑話。”
佳佳吃飽后伸著兩手去洗了,一瓶白酒我也喝得只剩下了一個瓶子底。借著酒勁,我問三姨:“三姨,你給表姐和表妹招上門女婿,什么標準?”
“哪有什么具體的標準,只要小伙子看上去順眼,有個穩定的工作就行,咱不講條件。我已經跟一起工作的同事、姐妹打過招呼了,讓他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操心介紹介紹。”
我真想問問三姨,我夠不夠格,可是我又不敢。一是怕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那我的美夢不就徹底破滅了?
再一個怕聽到她一句:“你們表姐表弟的,可不能那樣。”
這兩個理由不管是哪一個,都會葬送我要追佳佳的信心!
也就是說,當這兩種理由說出來,表明三姨根本就沒有考慮我。
算了,還是不要再問了。至少心里還有一個美好的盼望。
我把瓶子里面的酒喝干凈后,就直接回了臥室。我躺在床上,一會兒的功夫,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好久沒有在床上睡覺了,不得不說,還是在床上舒服。盤腿打坐雖然不影響睡覺,可是,卻不能做夢。
今天晚上就荒廢一次練功,在床上睡一夜,好好做個有愛有情、有洞房有花燭的美夢。
第二天去上班,我把車停在神都賓館門前,就上了樓。
剛剛泡上一杯茶要喝的時候,自來水公司的曹總和高群來了。
曹總西裝革履的,很有派頭。因為引水進城項目已經洽談成功,他的腰挺得更直了。
我打量了一下高群,她很陽光很燦爛,臉色紅潤,始終露著微笑,只要看到她,就會想起三月的太陽,暖洋洋的。
曹總先說話了:“肖顧問,我已經憋足了勁,爭取年前把土石方拿下,明年春天就開始鋪設管道。可是,周老這邊,為什么一直沒有動靜?你能透露一下,他什么時候能跟我們簽約?”
“我心里也沒底。這是我當投資顧問后,第一個項目,對于他具體的操作形式,我是一無所知。我曾經問過周亞楠,她說她爺爺有個習慣,項目在簽約前,是有一個沉淀期的。他要借此把以前投資失敗的項目,最大限度地抽回一些資金。”
曹總點點頭,說:“我明白了,周老是為了挽回過去投資失敗的損失,回籠資金啊。這一招真是太妙了,怪不得人家的公司越發展越壯大啊!”’
反正我也不太懂,按照曹總的理解,是周老先生的一種策略。
曹總說:“離春節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真想讓島城市民現在就用上干凈衛生而又不斷供的自來水啊!”
我對他說:“曹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會盡最大努力,促使周總盡快簽約的。你做好充分的開工準備就行,到時候加快工程進度,耽誤的時間也是會補回來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高群說:“肖顧問,希望你費點心,催促一下周總,他能等,但是我們等不起啊。現在跟盛豪合作的事情,已經在報紙和電視上做了報道,市民的呼聲很高,也發出了疑問,是不是這個項目又黃了?”
“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怎么會黃呢?這個還需要你們做一下宣傳。”
他們走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了,曹總說中午出去一起吃飯,我說還有工作,謝絕了。
送他們剛走,又響起了敲門聲。
我喊“請進”的聲音還沒有落下,門就開了。先進來的是蘇愛平,后邊是扛著攝像機的攝像老師。
蘇愛平長發飄飄,穿著一件乳白色的羽絨服,下邊是一條緊繃的牛仔褲。她看到我后,怔了一下,隨即興奮起來:“肖成,是你!”
我起身迎上去,激動壞了。二十幾天沒見,她更加的成熟穩重有風采。我伸出雙手跟她握手,然后說:“蘇愛平,我們大概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她仍然微微地笑著,很迷人:“你真有意思,我去電視臺才三個多月的時間,就說一年多沒見,也太夸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