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佳佳還沒有坐在后座上,不然她也得挨摔。
佳佳頓時有點緊張,蹲在我的身邊一個勁地問:“肖成,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斷根腿斷根胳膊的,你以后可咋活啊!”
其實,人在醉的時候,意識還是清醒的,只要能睜開眼,沒有睡著,發生的任何事都知道。因此,佳佳說的話我都聽進了耳朵里。
我躺了一會兒,路面冰涼冰涼的,于是,在佳佳的幫助下,我坐了起來。路燈下,佳佳看著我,問:“肖成,你沒事吧。”
我伸伸胳膊蹬蹬腿,舌頭打著卷說:“沒事,死不了。”
她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大晚上的,你說啥那!”
我告訴她說:“我沒事,就是感到四肢無力,眼睛也睜不開,想睡覺。”
“那你就坐著再歇會兒,反正這么晚了,回家不著急。”
于是,她很費力地把自行車扶起來,弄好支架后,又過來蹲在了我的面前。緩緩地說:“肖成,以后在外面喝酒要有點數,不能這樣喝醉,你看多危險。今天是我陪著你,要是沒人的話,你豈不是要在大街上睡著了?”
“別說人家的酒不要錢,都在那二十九塊九里面了,只是吃飯的話,三十塊錢夠吃好幾天的。”
我說:“我、我知道,今天晚上要不是你在我身邊,我是不會喝醉的。”
“你怎么還怪我了,我是勸你喝了還是往你嘴里倒了?是你饞,是你沒有出息!”
我點著頭,說:“是我饞,是我沒有出息!可是,你坐在那里,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樣,我的心里舒服,快樂,自然而然的就喝多了,由不得我啊。”
“照你這么說,我還成了你的下酒菜了。說明你還沒有醉,起來走了!”說著,抱住我的胳膊要拉我起來。
我使勁起,終于晃晃蕩蕩地站了起來。
這會兒我不是裝,是真站立不穩。她就讓我趴在后車座上,因為太矮,我根本就沒法推自行車。然后,又讓我趴在了車座上。高出了一截,我舒服了,她也能推著走。
當然,還是得指望我自己踏著步子走。
不過,漸漸地我身上就有勁了,因為我用氣功把身上的酒精從毛孔里逼了出來,就跟出了一身大汗一樣。
這時,她問我:“你扶住我的肩膀可能要好受一些。”
我伸出手,直接摟住了她的脖子。
她還是那么香,那么地讓人醉。我現在是半醉半醒,準確地說,是一多半醒。
只走了一會兒,她就受不了了:“哎呦我的天,你也太沉了吧,我出汗了,走不動了。你坐上,我載你走,要不然這樣子回家得到天亮。”
我說:“好,好啊,我看看你能載動我了不?”于是,雙腿叉開,就騎在了后車座上。
佳佳晃來晃去,費了很大的勁,這才坐在了車座上,她喊道:“你抱緊我,掉下去摔到你可不要怪我!”
剛坐上的時候就想抱住她,得到她的指令后,就名正言順地伸出雙臂,抱住了她的腰。然后,臉就放在了她的背上。
這樣,比正面抱著她都溫暖,都激動得不行。
我在做夢,在做一個美好的夢,想不到她說話了:“終于到家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喂,你差不多了吧,不會是還醉著吧?”
“不是說天亮才能到家么,咋這么快啊?”我真希望帶著她的溫暖一直到天亮。
她先下來,車子就開始晃動起來,我雙腳著地支住了。她說:“你睡了一路子,下來吧。”
我站起來,不用下,她就把自行車推走了:“我把自行車放儲物間,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