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煙剛抽了半截,趙志杰的身體動了一下,嘴里也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
等他慢慢爬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幾乎看不出本來面部了。剛才那一頓猛揍,估計他的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
他以為人都走了,辦公室里只剩下他自己,嘴里在嘟囔著罵,具體罵的誰無從知曉。
他睜開紅腫的眼睛,猛然看到了我,好像是受到了驚嚇,身體整個的哆嗦了一下。忽然,他指著我說:“我要報警抓你!”
“報警抓我?我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你挑唆我外甥打我,更陰險,更卑鄙,更不是東西!”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我哈哈大笑,笑畢,說:“我問你,你還對林楚佳想入非非嗎?”
“差點要了我這條老命,我還有那樣的閑情逸致?我還是多活幾年吧。”說著,拿起抹布就往臉上擦,擦完才發(fā)現(xiàn)是剛才塞自己嘴的那條抹布,氣得直接扔到了門口。
“這么大年紀(jì)了,也該收心了。聽說你要讓林楚佳去食堂蒸饅頭,可有這事?”
我這么一問,他氣得差點跳起來:“都是唐憲明這個渾蛋,他不是請我喝酒就是往我家里送禮物,讓我給小林點顏色看,沒想到他竟然還對小林不死心……。”
他突然咳嗽了一聲,接著嘴角涌出了血跡。
他這是受了內(nèi)傷,哼,這就是想欺負(fù)佳佳的代價!
我還是繼續(xù)問:“還讓林楚佳去蒸饅頭嗎?”
“我保命要緊!”說完,他氣急敗壞地把嘴里的鮮血噴在了地板上。
“好,你還想自由自在地坐在這里當(dāng)領(lǐng)導(dǎo),以后就不要再招惹林楚佳,下一次,不僅是你外甥這個狗東西要揍你,我也會出手的!”
我雙手撐在寫字臺上,看著他說:“唐憲明為什么在我面前跟條狗似的聽話,是被我的拳頭教訓(xùn)出來的,你若是想試試的話,就做!”
說完,我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我從營業(yè)大廳出去的,佳佳雖然在忙,但還是看到了我,我舉起手做了個ok的動作。
在往駕校去的路上,我買了兩包好煙塞進衣袋里。
找到教我的老師后,我把煙塞給他。中午的時候,我又拉著他出去找了個小酒館喝了一杯,他高興地和我稱兄道弟起來。
“兄弟,別看你只學(xué)半天,我保證讓你跟那些天天來的學(xué)員一起畢業(yè)!”
我說:“謝謝老師,等哪天我請你去海上餐廳吃一頓,給你找個陪酒的小妞,保證讓你舒服得癢癢都不想撓。”
老師叫郭雷,不到四十歲,肥頭大耳的。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著,哈哈大笑。我說:“郭老師,我不想學(xué)修車,學(xué)好駕駛技術(shù)就行,車壞了直接找修車師傅,老師,你說是不?”
他頻頻點頭:“是,是!”
“老師,我在老家開過拖拉機,基本要領(lǐng)還是掌握的。就缺本駕照了。你想想辦法,越快越好,需要什么費用,你說話,我出!”
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小伙子仗義。行,我讓你比速成班還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拍著胸膛說:“兄弟,包在我身上!”
吃完飯,我直接回神都賓館,進內(nèi)室上床睡覺。
十個司機九個騷,一個不騷是酒包,這位郭雷教練大概就屬于酒包一類的,大中午的他喝了一斤酒。為了營造氣氛,我也喝了一瓶,目的是好好奉承巴結(jié)他,早日拿到駕照。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站在床前,鼻子還癢得不行。睜開眼一看,是高睿。她用無名指上的指甲蓋戳我的鼻孔,輕輕的,十分小心,怕把我驚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