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用,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不能跟你一起?!?/p>
他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吩咐他的兒子和女兒,反正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就一起回家吧!
一家人喜氣洋洋地收拾東西,安排車輛回島城。
我悄悄地離開了,就在我下樓的時候,蕓姐的哥哥和姐姐追來了,他們再三讓我坐他們的車,一起走。
我也反復強調,說真有事要處理,讓他們先走。
任燕又塞給我錢,這次我堅決沒要。
雖然我缺錢,可是,我給蕓姐治病是為了讓吳阿姨把她辦公室門口的牌子親手摘下來,如果收了他們的錢,那性質就變了。
不僅不能收,我還掏出剩下的錢要還給任燕,但是她拉著弟弟趕緊跑開了。
這是那天給我的生活和住宿的費用,不是一回事。
剛到醫院大廳,被人一下子抱住了,猝不及防,我以為發生了什么情況,喊了一聲:“誰,要干什么?”
那人哈哈大笑。原來是老中醫徐繼鋪,旁邊還站著院長。他們脫下了白大褂,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徐繼鋪和院長要去大酒店請我吃飯,我拒絕了。
不得已,院長說出了心里的想法,他想讓我來醫院當中醫科主任,算是接徐老的班。
我告訴他:“我有工作,對于中醫的興趣不大,還不想入這一行?!?/p>
徐繼鋪憂慮地說:“小兄弟,你不留在醫院,我們如何交流?在有生之年我要是能得到‘五行還陽針’的秘訣,也就死而無憾了?!?/p>
這個確實有難度,因為我在島城,他在省城,見面的機會很少。我只能敷衍:“只要有時間,我就來一趟省城找你,咋樣?”
他說:“你來,還不如我去你那兒。我早已經退休,是院長硬把我留下的,我已經培養了接班人,離開個十天半月的,沒有問題?!?/p>
“那行,我在島城等你。”
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我說:“我在神都賓館工作,你去那兒找我就行,吃的住的,都是島城最好的。”
徐繼鋪高興地不行,又擁抱了我。
我剛要走,院長又說話了:“肖大師,你如果愿意留下,你每月的薪水是兩萬元,我和徐老的工資,才幾千塊錢,你覺得怎樣?”
我堅決地搖了搖頭,轉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