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不用下,她就把自行車推走了:“我把自行車放儲物間,等我啊。”
我走進(jìn)樓洞,依靠在墻上,點(diǎn)燃了一支煙抽。剛一半,佳佳就過來了:“走,上樓。”
我故意晃悠,扶著扶手還像倒下去似的。開始她攙扶著我,這會兒站在我身邊,說:“手放我肩膀上。”
我摟住了她的脖子。
她也沒有說啥,就那樣讓我摟著她上樓。
打開門進(jìn)去,三姨從她房間里出來了:“你們怎么才回來啊,看看,都十一點(diǎn)了。”
佳佳氣喘吁吁地說:“你問他,逮住隨便喝的酒就喝起來沒完了,喝成這樣,我也是真服了。”
三姨問:“你們不是在小蕓家吃的飯?”
“吳阿姨答應(yīng)家屬院的房子給肖成住,他高興壞了,非要吃火鍋以示慶祝。我們?nèi)コ缘幕疱仯灾再|(zhì)的,吃多少喝多少都沒人管,他沒出息,結(jié)果就醉成了一灘爛泥!”
我忍不住呵呵笑了,往客廳中間一站,問:“三姨,你看我像喝醉的樣兒?”
三姨看我走路說話都正常,連聲說:“沒醉,沒醉!”
佳佳偷偷對我舉了下拳頭,就回房間了。
三姨關(guān)心房子的問題,就讓我坐在沙發(fā)上:“墩兒,他們家屬院的房子,吳阿姨是怎么跟你說的,真答應(yīng)你了?”
“嗯,是真答應(yīng)了。而且,只要是現(xiàn)在空著的房子隨便我選。”
“呃,我就知道她會答應(yīng)你。”三姨說。
“不過,明天要先辦一個入職手續(xù),再辦一個停薪留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住了。吳阿姨做事,簡直是滴水不漏。到時候就怕有人找她的事。”我說。
三姨說:“嗯,挺好。不早了,去休息吧。對了,佳佳的棉襖我收起來了,我給你做了個棉墊子,比棉襖可暖和多了。”
我剛進(jìn)臥室,佳佳就過來了,她進(jìn)門就舉著拳頭打了我的胸膛一下:“你行啊,裝醉,害我讓你抱著我載了你一路子,上樓的時候還讓你摟住了我的脖子,原來全是裝的。你該當(dāng)何罪?”
我要辯解,她立即扭住了我的耳朵:“你不要說話!我身上出了好幾次汗,累得我腰酸背痛的,你說該怎么辦?”
“任你處置!”
“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給我按摩一個小時!”
“行,兩個小時也行。”我說。
“那現(xiàn)在就開始!”說完,她就躺在了我的床上。
“在我的床上按摩,合適么?”
“咋不合適?這床是你的么,是月月的,你只不過是臨時住一下而已。肖成,我很清楚,只要吳阿姨把房子讓你住后,你會立刻搬走的。我想讓你再給我按摩就不這么容易了。”
“你給我打電話,我是召之即來。”說著,我開始為她按摩。
她趴著,突然問:“你說那房子會永久屬于你么?”
“不可能的,那是集體財(cái)產(chǎn),有使用權(quán),沒有擁有權(quán)。但是,我聽說了,只要在那房子里娶妻生子,就跟成為自己的沒啥兩樣。對了,你們銀行咋沒有?”
“銀行系統(tǒng)好像是真沒有。”她又說:“不過,月月學(xué)習(xí)回來,找吳阿姨幫忙,或許也能住上一套。那個時候,家里只有我和媽媽,就不擁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