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尊重容卿而已……這樣大的事情,我們不能一錘定音,我必須要過問她的意思。祖母,我們應該明白,國公府能有今日,容卿功不可沒。”
“我們不能這樣欺負她,寒了她的心……”
他不想與容卿關系越來越遠。
他想要修復關系,他想要回到曾經,那種融洽,歲月靜好的時光。
之后無論老夫人如何威逼利誘,都無法讓裴淮之改變主意。
她氣得臉色鐵青。
裴淮之讓袁太醫先開了一些止痛的藥,先保守治療周書凝的手。
他沒有立刻去找容卿,他沒想好,該如何與她訴說周書凝懷孕的事情。
這件事,他要好好地斟酌一下。
——
容卿自從回了慕云院,便將所有奴仆全都轟了出去。
她渾身發燙,意識模糊。
她一直都在強撐著,直到踏入屋內的那一刻,她所有的防御徹底的松懈下來。
她緊緊地抓住如夏的手:“弄些冷水進來……”
如夏眼底滿是擔憂:“不可,這樣會傷到夫人你的身體。”
容卿咬著唇瓣,唇瓣都被咬破了好幾個口子,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她一直都靠著身體的疼痛,讓自己清醒。
“無論如何,我的異樣,都不能讓外人知曉。”
“為今之計,我只能自己扛下來。”
如夏心疼的紅了眼睛,她知道唯有這樣,才不會壞了夫人的名聲,不會走漏半點風聲,可她心疼夫人。
“夫人。”
“去,立刻按照我說的辦。”
如夏擦了擦眼淚,連忙點頭。
她沒有假他人之手,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去弄的。
便連玉婷,她都沒泄露半句。
只說夫人累了,已經休息。
她弄這些冷水,是自己想洗冷水澡。
玉婷沒有多想,畢竟她比其他人都清楚,如夏身懷武藝,以前即使寒冬臘月,如夏也會用冷水洗漱,以此增強身體防御。
她今晚太困了,和玉婷說完這些,她便合眼睡了過去。
如夏為了謹防萬一,在玉婷的房子里燃了安眠香。
她將冷水抬進去,小心翼翼地褪去了容卿身上的衣物,扶著她慢慢的坐在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