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凝一回來,全都變了。
他們往昔的順從都是偽裝的,周書凝的歸來,解放了他們反抗的天性。
真是好可笑。
“這才幾日,以前從不敢大聲說話的三姑娘,如今竟也能說出那樣刻薄的話。她在府里,對我們這樣無禮不要緊,怕就怕哪一日,出了府惹出其他的禍端。”容卿本不想提醒,但是該說的都說了,日后出了事,也與她無關。
她要讓裴淮之明白,不是她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裴淮之揉了揉眉心,“我明日就讓二弟去學堂,每日的武術也要跟上。”
“三妹如今被禁足,她剛大病一場,就再讓她修養幾日吧。”
容卿清冷的回道:“隨你安排,反正我現在說什么話,他們都不聽。”
裴淮之伸出胳膊,一把拉著她的手腕。
容卿掙扎起來。
他立刻說:“帶你出府……不要耽誤了重要的事。”
容卿掙扎的力道小了。
裴淮之輕笑一聲,這個軟肋還真是好用。
他的得寸進尺:“幫我換個常服。”
容卿皺眉,滿臉都是抗拒。
裴淮之:“這是你身為妻子的責任……”
容卿深呼吸一口氣,責任二字,讓她無法抗拒,更別說他還拿著容家案子拿捏她。
她暗暗咬牙,只得忍著火氣,有條不紊地伺候裴淮之更衣。
內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容卿抬手解開裴淮之的腰帶,幫他脫下外袍。
裴淮之肩背寬闊如松,臂膀肌肉線條分明,不是刻意隆起的虬結,而是常年習武練出的流暢緊實,抬手時能看見小臂繃起的腱子肉,帶著沉穩的力量感。
他面容清雋絕艷,既有武將的剛毅,又染著幾分文弱書生的氣度。這種糅雜了剛毅,又有翩翩公子的外貌,不知道俘虜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兩個人有很長一段時日,都沒親熱過。
如今近距離的接觸,不免有一些曖昧叢生。
四周的氣息,似乎都變得黏膩。
容卿低著頭,假裝視而不見那雙灼灼望著她的視線。
她拿了一件嶄新的月白繡銀絲的袍子,套在裴淮之的身上。
她拿著腰帶,伸手圈住他的窄腰……裴淮之感受著那雙小手,點火般在他身上亂摸。
他如一頭餓狼般,盯著她殷紅微腫的唇,他喉嚨發干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忍到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
還沒系好腰帶,他滾燙的大掌便箍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扯入了懷里。
他大掌輕輕撫摸著她纖細的腰肢,緩緩地低下頭。
薄唇在她耳畔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