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皇臉色沉了下去。
“母后,您這是在逼朕!”
突然,裴元闕起身,朝外走去。
萬太后怎可放了他,她呵斥:“你要去哪兒?”
“去宗人府啊。”裴元闕舔了舔后牙,眸子泛起嗜血之色,“不行?”
見太后臉色又沉了下去,他也沒理睬,去了宗人府。
殿內一陣寂靜。
半晌,裴皇起身,聲音不咸不淡地開口道:“朕先回御書房處理政務,就不打擾您了。”
皇上一走,裴元石便跪著上前。
“祖母,都怪孫兒,不應該相信外人…”
“元石這不怪你。”萬太后道,“哀家與皇上的關系早已水火不容,不過謝清杳那個狐媚子,竟惹出這么多事,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他。”
過幾日,萬國來朝。
宮里會有宴席。
這一次,她該出席了,讓皇上和那群兔崽子知道,她是老了,但不是死了!
宗人府。
宗令左右抉擇,太后和皇上同時下達了命了,意思很簡單,太后命嚴格處置,皇上讓意思意思。
有人問:“三哥,這可怎么辦?侄兒不好惹,皇兄不好惹,太后也不好惹啊!”
宗令將兩道密信燒了。
“太后和皇上互抵了,至于咱這侄兒可能是未來儲君,讓手底下的人看著點,別太重,也別太輕。”
傍晚,謝清杳才知道此事。
她騎快馬,奔在玉安街上,裴元闕一身血衣出了皇宮,守衛忙跪在地上,都紛紛低下頭,不敢看一眼。
“阿闕!”
她雙眸泛起淚花,快速下馬,提著裙擺快跑過去,在男人倒地的一瞬間,她連忙用身體支撐住。
鮮血染在她淺藍色衣裙上,格外刺眼。
在皇宮里,沒人能傷得了靜王,除非他自己愿意。
靜王府。
冷竹想要給王爺肩膀上藥,王爺卻睜開了眼睛,目光冷冽,他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