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杳手中的茶盞跌落在地,熱茶濺濕了她的裙角。她立刻意識到失態,但已經來不及收回。
裴元闕心疼壞了,放在嘴邊輕輕吹著:“沒事吧?”
謝清杳搖搖頭。
蕭玉兒大笑起來:“怎么?謝小姐是吃醋了嗎?”
裴元闕淡淡道:“此事,本王不能答應你。”
“為何?”蕭玉兒皺眉,神情不悅道,“我不在乎名分,我可以當妾。”
這句話喬竹心好像也說過。
謝清杳揉揉眉心,沒有力氣,她覺得要來葵水了。
只見他神色微變,只是眸色更深了幾分。
“不可能。”三個字,斬釘截鐵。
蕭玉兒臉色驟變:“你拒絕我?就為了這個弱不禁風的中原女子?”
裴元闕道:“蕭公主,其他事情,或許本王能答應。”
”其他事情?”蕭玉兒冷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金銀財寶!我父王年邁,兄長們為爭奪王位明爭暗斗。我需要裴國的支持,才能保住性命和領地!”
“北異與裴國可以簽訂和平條約,開放邊境五市。”裴元闕語氣平靜,“但聯姻一事,絕不可能!”
蕭玉兒猛地抽出腰間佩刀指向謝清杳:“就因為她?我哪里比不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原女子?”
裴元闕瞬間將謝清杳護在身后,眼神凌厲如刀:“蕭玉兒,把刀收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念救命之恩。”
帳內侍衛紛紛拔劍,氣氛劍拔弩張。
蕭玉兒環視四周,突然大笑起來,收刀入鞘:“好,很好!裴元闕,你會后悔的!”
她轉身大步走向帳門,臨出門前回頭看了謝清杳一眼,那眼神陰冷如毒蛇,“謝小姐,后會有期。”
翌日,軍營中傳出消息。
蕭玉兒并未返回北異,而是在邊境城鎮暫住下來。
這日清晨,謝清杳正在帳內梳妝,花蕊匆匆進來:“小姐,蕭公主派人送來請帖,邀您去鎮上茶樓一敘。”
謝清杳手中的梳子一頓:“只請我?”
花蕊點頭:“小姐,您可千萬別去,那個蕭公主,一看就沒安好心。”
謝清杳展開請帖,上面字跡工整地寫著邀她午時到”清風樓”品茶。
她猶豫片刻,“可她畢竟是公主,若我不去,一定會讓北異人對漠北進攻,讓阿闕和漠北百姓陷入危機。”
午時將至,謝清杳帶著影謹和墨竹來到清風樓。
這是邊境最雅致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