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柔哭得傷心,她哽咽道:“清杳,我明白了。”
午飯比以往都要豐盛,住在院子多日,這是謝清杳第一次在這里用飯,萍娘很用心,她端起酒杯,紅光滿面道。
“二小姐,我敬您一杯酒。”
謝清杳身上有傷,以茶代酒,“萍姨,我與柔柔自小一起長大,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情,這院子清凈悠閑,你們就在這兒住著就好。”
萍娘連敬三杯,有些暈乎。
“要不是您,我們娘倆就死了。”
柔兒會被周公子折磨致死,她則會在后宅被夫人打死,這會兒,她們娘倆恐怕已經在地獄相見了。
片刻,鄭玉起身,也朝謝清杳敬酒道:“在下受傷,幸得祁姑娘相救,在您的院落叨擾幾日,終于見到您的真人,多謝二小姐。”
祁柔緊張地低下頭,她不敢跟男人對視,怕忍不住。
咚!
謝清杳放下酒杯,發出輕微的悶響,她沒有回應這敬酒一事,而是淡淡道:“柔柔心善,救個人很正常,我們小時候,也總是救小動物,公子的傷可養好了?”
鄭玉愣了愣,默默放下酒杯。
“在下的傷…”
謝清杳不給他找理由的機會,目光落在他面前的酒杯里,“都能飲酒了,看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鄭玉尷尬地點頭。
謝清杳夾了一口菜,輕笑道:“院中只有萍姨兩個人女子,鄭公子若是傷好了,等吃過飯,便離開吧?”
鄭玉看向鄭柔,希望她能為他說幾句話,可換來的只有姑娘低著頭,忍著啜泣,他艱難道:“好。”
萍娘心領神會:“我家柔柔還要成婚,確實不好留公子太久,萍水相逢,日后來作客,我們很歡迎的。”
吃到一半,鄭玉心情不大好,便道:“幾位先吃,在下去收拾行囊了。”
祁柔起身,“我、我去幫忙。”
但她沒走,而是看向謝清杳。
謝清杳眨眨眼,輕輕一笑:“好呀。”
柔柔現在咋這么怕她?
或許是剛才對鄭玉的態度太冷漠了,嚇著柔柔了,不過為了柔柔的后半生,她只能如此了。
前世發生過那么多的事情。
都有些模糊了。
萍娘問:“二小姐似乎不喜歡那位公子?能問一下,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