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心如刀絞,將孩子摟得更緊,對陳茂的恨意更深。她柔聲安慰道:娘親發誓再也不離開你們了。待情緒稍平,錦娘拉著孩子向賈淮叩首:多謝侯爺大恩。賈淮示意晴雯扶起他們,安排母子三人去客房歇息。
不久李大來報:侯爺,陳茂是十三年的狀元,現任翰林院編修,平日行事謹慎,未見劣跡。
賈淮眉頭微蹙:繼續查,有新發現立刻回報。
三爺!小吉祥急匆匆跑來,宋國公世子帶人堵在府門前,說要討人!
賈淮冷笑:本侯倒要會會這位世子。
寧國府大門外,曹炳率領百余親兵氣勢洶洶地堵著門口。
府門大開,先是一隊親兵列陣而出,隨后賈淮緩步走出。他冷眼掃過曹炳:曹文忠就是這樣教兒子的?不知尊卑的東西,若你不懂規矩,本侯不介意替你父親管教。
曹炳強壓怒火下馬行禮:寧侯無故派兵強闖我國公府別院,劫走兩個孩子,這是何道理?
賈淮大笑:你還不夠資格與本侯對話,叫曹文忠親自來。說罷轉身欲回府。
曹炳何曾受過這等輕視,怒罵道:賈淮!別以為得圣眷就能無法無天!你不過是個庶出子,得意什么!身后親兵跟著哄笑,仗著國公府威勢,全然不把賈淮放在眼里。
賈淮面色驟沉,轉身逼視曹炳:你再說一遍。
曹炳先是一驚,隨即在親兵笑聲中壯起膽子:說就說!庶子!庶子!庶子!
曹炳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驟然掠過,他整個人便橫飛出去。身后的親兵甚至沒看清賈淮如何出手,等回過神來,紛紛拔刀沖向賈淮。寧國府的親兵見狀,也立刻抽刀迎上,雙方瞬間廝殺在一處。
賈淮冷笑一聲,迎著宋國公府親兵拳腳相加,骨骼碎裂聲接連響起,嚇得其余親兵膽戰心驚,很快便被寧國府親兵團團圍住,不敢再動。
賈淮面色陰沉地走到曹炳面前。前世孤苦無依的他,今生好不容易在趙姨娘身上感受到母愛,曹炳的侮辱徹底激怒了他。他獰笑道:“小畜生,今日便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你不是仗著宋國公世子的身份囂張嗎?本侯今日就廢了你!”
曹炳終于慌了,強撐厲色道:“賈淮,我可是宋國公世子,你敢動我?”
賈淮大笑:“曹炳,你忘了本侯不僅是一等侯,還是錦衣親軍指揮使?就憑你對本侯亮刀,本侯當場斬了你,你爹也無話可說!不過本侯不會讓你死,而是要廢了你,讓你失去世子之位,悔恨終生!”
咔嚓!賈淮一腳踩碎曹炳的膝蓋,骨裂聲刺耳。曹炳痛得昏死過去,又被第二腳踩醒,凄厲的慘嚎響徹寧榮街。他面容扭曲,眼中怨毒幾乎凝成實質。
宋國公府親兵見世子被廢,臉色大變。世子在寧國府出事,他們回去必死無疑!為保家人,眾人咬牙沖向寧府親兵,卻寡不敵眾,轉眼間全部倒在血泊中。
寧榮街的動靜驚動了官府。九門提督平山伯岳鵬率兵趕到,見狀瞳孔一縮,沉聲道:“寧侯,這是怎么回事?”
賈淮淡淡道:“曹炳帶人辱罵本侯,還動刀兵,已被本侯拿下。”
平山伯皺眉:“此事不能單憑寧侯一面之詞,可有人證?”
賈淮輕笑:“滿街百姓皆可見證,還不夠?”
平山伯正要再言,賈淮已冷聲打斷:“此事不歸步軍統領衙門管。來人,把曹炳押入昭獄!”
平山伯大驚——進了錦衣衛昭獄,哪還有活路?
突然,街口馬蹄聲如雷,一隊騎兵沖破阻攔疾馳而來。宋國公曹文忠看到滿地親兵和兒子的慘狀,目眥欲裂:“賈淮小賊!放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