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姥搓著衣角憨笑:“老太太疼惜,家里還等著老奴回去張羅呢。”賈母見她執意要走,便讓鴛鴦送客。
寧國府的小廝早候在門口,引著劉姥姥穿過儀門,直奔寧安堂。見到座上錦衣少年,劉姥姥撲通跪下:“給侯爺磕頭了!謝侯爺當年的活命之恩。”
賈淮連忙攙扶:“快請起。今年收成如何?日子可還過得去?”
劉姥姥拘謹地答話:“托侯爺的福,去年添置的田地有了收成。雖年景不好,倒也能糊口。”
賈淮取出一卷圖冊:“姥姥,我想請您試種新作物,收成后按市價全數收購,您看如何?”
“侯爺吩咐就是,莊戶人家別的不行,侍弄莊稼最在行。”劉姥姥接過圖冊,仔細聽著賈淮講解紅薯的栽種要領。
待劉姥姥離去,賈淮立即從系統兌換大批薯苗。不僅劉姥姥的田地要種,寧國府名下十個莊子也要全面推廣。這些莊子最小的百余畝,最大的上千畝,合計近萬畝良田。
想到夏薯畝產五千斤的驚人產量,賈淮心頭微熱。若一切順利,三個月后就能收獲五千萬斤糧食。莊頭們雖不解其意,但見識過這位年輕侯爺的手段,個個不敢怠慢。
望著窗外灼灼烈日,賈淮眉頭緊鎖。今歲滴雨未落,麥收已然歉收。若持續干旱,秋稻恐怕也要絕收。劉姥姥帶來的消息,更印證了他的擔憂。
九月二十日,山東、河南等地依舊干旱無雨,田地顆粒無收,百姓紛紛逃荒。弘武帝雖竭力調糧賑災,卻因糧倉空虛而憂心忡忡。
養心殿內,張廷玉上前奏道:陛下,山東河南旱情嚴峻,各省皆受影響,懇請速撥糧米救濟災民。
林如海附和:各地官倉存糧有限,請陛下早作決斷。
戶部尚書劉唐稟報:京中七倉存糧僅余二十萬石,難以應對此次災荒。
弘武帝眉頭緊鎖:劉唐,你說每倉僅存二十萬石?
劉唐冷汗涔涔:回陛下,先前已調撥百萬石賑災。原待新糧入倉,不料遭遇大旱。。。。。。
神京城七倉平日儲糧二百萬至四百萬石,現余一百四十萬石。弘武帝面色凝重,這些糧食恐難支撐到明年收成,不禁嘆息:百姓饑饉,皆朕之過!
眾臣慌忙跪拜:臣等萬死!
寧國府中,賈淮正與丫鬟說笑,忽被請至林府。書房內,黛玉奉茶后一旁,好奇父親急召緣由。
林如海直言:淮哥兒可知朝廷存糧告急?賈淮詫異:官倉竟不足應對此次旱災?
林如海嘆息:京城七倉原存四百萬石,近年天災頻發,現僅余一百四十萬石。神京百萬人口日耗五十萬斤,新糧需待來年五月。。。。。。
賈淮盤算:按此消耗,官倉存糧僅夠京城百姓食用,無力賑濟外省。
各省官倉情況如何?
除南方外,各省存糧不足十一。林如海憂心忡忡。
可否從南方調糧?
林如海搖頭:新法得罪江南士族,他們掌控糧市。若強征必致糧價飛漲,恐生民變。
賈淮會意:若官府購糧,必遭坐地起價。
林如海神色凝重地說道:“淮哥兒,今日喚你前來,就是想問問你可有什么良策應對這場災情?若再耽擱下去,只怕要餓殍遍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