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運動裝,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校服。
本來也沒什么,可是衣服的主人顯然比宋以朗要矮小,此時此刻穿在他身上,像縮水了一般,手腳都短了一截,完全就是吊著的。
她笑得極為夸張,宋以朗哪里看不出她分明是故意的,臉上當即凝上冰渣子。
還不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他沒有多余的衣服換洗,所以向老奶奶要,老奶奶能找出來的,只有她兒子上學時的校服。
如果可以選擇,他當然不會如此屈辱,可是總不能光著身子吧!
惱怒間,夏曉北已然走到他面前細細地打量他。
見狀,宋以朗只覺得益發憋屈,仰首冷笑著正欲說點什么時,目光驀地在她胸前滯住。
不厚的打底衫勾勒出她的胸形……
她……里頭沒穿內衣……
大腦自發做出判斷,宋以朗的眸子驀地瞇起。
尚不知某人那點小心思的夏曉北微微俯身拍了拍他的肩:“你越活越年輕了,又是自行車,又是校服,再接下去,是不是該給你塞個嬰兒奶嘴?”
奶嘴……
不可抑制地有畫面亂入腦中,宋以朗頓時覺得身體深處的某團火苗再次開始蠢蠢欲動,噌噌噌地,大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意識到這一點時,宋以朗霍然站起身來。
夏曉北正被他的猝不及防嚇一跳,只來得及瞥一眼他略微灼熱的眸光,緊接著便聽他道:“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欸?他要洗衣服?
愣怔之后,等夏曉北反應過來時,宋以朗已經端著臉盆匆匆忙忙地出門去了。
冰涼的空氣攜著細細的水汽撲面而來,立刻讓他清醒不少,亦將體內的燥熱稍稍壓下去。
回頭掃了一眼房門,宋以朗不知是該惱還是該恨,終是有些無奈地長吁一口氣,走去井邊,把臉盆里的臟衣服倒進洗衣池里,然后他的唇角猛地又是一個抽搐。
她的內衣大咧咧地出現在一堆衣服的最上面……
……
夏曉北是在宋以朗出去的十分鐘之后,才想起來那臉盆里有些什么東西。
女人洗男人的衣服著實不算什么事,可是男人洗女人的衣物就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