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睚眥必報。你覺得他會放過你?”
任平生把最后幾顆花生揣進口袋,轉(zhuǎn)身準備走。
“你好自為之吧。”
話音落下,他的人已經(jīng)走出了茶館。
許忠義一個人呆坐在原地,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任平生的話,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砸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任平生不會騙他,更不會出賣他。
剛才那番話,既是警告,也是提醒。
是啊,任平生是什么人?
一個把“明哲保身”刻在骨子里的人。
他連軍火和物資這種潑天富貴都懶得碰,又怎么會把自己牽扯進這種危險的漩渦里?
他今天能來告訴自己這些,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這一刻,許忠義的心里,竟然冒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
要是能把任平生這樣的人,拉攏到自己的陣營里來……
但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而是趕緊想辦法,把自己留在外面的那些尾巴,全都處理干凈!
絕對不能讓齊思遠抓住任何把柄!
許忠義猛地站起身,臉色陰沉地走出了茶館。
……
另一邊,任平生離開茶館后,并沒有直接回家。
他在城里漫無目的地閑逛。
路過帝國飯店時,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帝國飯店是全沈陽最高檔的銷金窟,尤其是里面的舞廳,據(jù)說連地板都是從法國空運過來的。
他來沈陽這么久,還從沒進去見識過。
今天心情煩躁,正好進去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