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功辰和楊佳奇把那些原住民從使徒的手里解救出來,不再讓他們成為被使徒吸食能量的對象,可是做這些事情之前并未向地球的指揮中心匯報。
“咱倆腦子一熱做出的事情,這會不會受處罰!”宋功辰問道。
楊佳奇無奈的聳聳肩膀,“就因為咱倆把這些谷神星的原住民,從那些使徒的手里給釋放出來?”
宋功辰就是想不明白,既然到這里來了,看到那些原住民作為被吸食能量的對象,袖手旁觀,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宋功辰一向都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先干了再說的人。
“防長說,咱們這次任務是來偵查,把這里情況帶回地球,沒讓咱倆參與解救被囚禁的原住民。”
“佳奇,回去就說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沒攔住我!”
“都這樣了,就別說你我了,有事一起扛著吧。”楊佳奇一邊對宋功辰說一邊開始呼叫地球的指揮中心,他們請求返回基地。
離開谷神星返回地球第二十八小時,宋功辰終于在舷窗里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藍。
起初那只是宇宙墨色里的一粒藍寶石,隨著返回艙不斷減速,那粒寶石漸漸暈染開來。冰晶般的云層在晨昏線處被鍍上金邊,像神明不慎打翻的調色盤,赤橙紫在電離層邊緣流轉。
楊佳奇下意識摸向艙壁,那里還留著出艙維修時被微隕石撞出的凹痕,此刻在地球的光輝里,連金屬的冷硬都變得溫潤。每次從太空中望向這顆充滿了神奇色彩的藍星,宋功辰都會莫名的激動。
“還有八千公里進入大氣層。”通訊器里傳來地面指揮中心的聲音,帶著電流特有的沙沙聲。
宋功辰卻盯著印度洋上空的旋渦狀云系,幾個月前離開時這里還是片平靜的蔚藍,如今竟旋出巨大的白色螺旋,像地球自己擰起的紗巾。
穿越電離層時艙體開始震顫,舷窗蒙上細密的火花。就在顛簸最劇烈的瞬間,云層突然裂開道縫隙,亞馬遜雨林的綠色洪流奔涌而來,褐色的河流像大地的血管,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降落傘打開的瞬間,視野里的地球突然變得具體。農田在平原上拼出幾何圖案,城市的光斑如同散落的星子,甚至能看見高速公路上流動的車燈,像串被拉長的珍珠。
當返回艙擦過最后一層云層,黃土高原的溝壑在暮色里起伏,宋功辰忽然領悟到那些褶皺里藏著的歲月,人類窮盡一生探索宇宙,卻始終是這顆藍色星球的孩子。
艙門被撬開時,晚風裹著青草氣息涌進來。可此刻最亮的星,分明是腳下這片正在蘇醒的土地。這里是生命的源頭,是家呀!
站在防長面前的宋功辰和楊佳奇,此刻低眉順目,看著防長那嚴肅且帶著怒意的表情,
“就是怕你們知道太多,有自己的主張,才決定到達谷神星再給指令,結果你們還是自作張,釋放了那些原地生物。你們想過沒有這么做會怎么樣?”
宋功辰想接話茬,可是一旁的楊佳奇一個勁的擠眉毛,使眼色那意思擺明了讓他此刻閉嘴,宋功辰還是忍住了。
“你們就是平時訓練的時候,把什么都想的跟打游戲一樣,根本不帶腦子執行任務!”
“防長,當時我們已經被使徒發現了,我們即使不解救那些原住民,那些使徒也不會放過我們的。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徹底解決他們!”
聽了宋功辰的話,防長更是被眼前這個,不遵從命令的屬下氣的火冒三丈,于是音調升高
“你以為就你勇敢偉大嗎?你知道為什么讓你們去偵查嗎?我們要解救的可不是僅僅古神星的原住民,還要解救其他使徒控制的類似星球的原住民,讓你們把那里基本情況給帶回,結果你們這么一搞,線索斷了。還暴露了我們的企圖,讓使徒背后的操縱者有了戒備。”
聽了防長的話,二人終于明白了其中的要害。“你們要知道,作為軍人和執行者,大忌就是不服從命令!若這次是軍事行動,你們要上軍事法庭的。”聽著防長這么說,宋功辰沒有了反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