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謙耐心用盡,深邃地眼眸移向許彥舟的身上,兩人對視一眼,許彥舟勾了勾唇,將陸離旁邊的人撥開,“散開,有人不聽勸啊!”
陳墨謙攬著沈浠禾向前走了小步,讓她手肘呈彎曲狀為免受傷,緊接著伸出手快速把上了陸離的手腕,用力下壓至翻轉,陸離手被迫張開,滿是紅暈的手腕映入眼簾。
陳墨謙心里一緊,左手甩開把著陸離的手,微微顫了顫,輕輕撫上沈浠禾紅得厲害的手腕,眼底鋪滿心疼,攬著她轉身向外走去。
陸離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迅速又向前追去,像是魔怔了似的,許彥舟在后面拉住他,陸離見被阻攔,額上青筋暴起,握緊拳頭就朝身后的人掄去,許彥舟畢竟從小練跆拳道,這點應變能力還是有的,迅速向右側閃躲,反壓其手臂,一腳踢在他的腘窩處,抓住手腕,反手將陸離摁在了地上。
許彥舟微微低頭,不冷不淡地在他耳邊說了句:“就你?也配覬覦她?”語氣滿是挑釁。
陸離氣急敗壞地抽動身子,想掙扎起來,但許彥舟絲毫不給他機會,又用力壓住了他。
“厲害!”陳錦添饒有興致地鼓起了掌。
張星凝也笑著打趣道:“想不到當初學那兩下子還真派上了用場。”
“想不到的多了去了,今天不就遇到了條瘋狗嘛?”許彥舟看著地上的陸離,冷不丁地接了句。
“也對!”張星凝腦瓜子一轉,嘀咕道:“你說我們要不要讓婉婉去打個狂犬疫苗啊?畢竟這被瘋狗咬了一口!”
許彥舟低聲警告,“再有下一次,就沒這么簡單了。”
說完松開了手,拍了拍手上的臟東西,接著張星凝的話說:“我看有必要,走吧。”
四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圍著的人十分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一條路。
視線再移回陸離身上時,他已經坐了起來,臉上的情緒依舊令人難以琢磨,他本該是憤怒的,但面色卻格外平靜,眼底隱約間透出幾分慶幸。。。。。。
“很疼吧婉婉。”
陳墨謙輕輕撫著沈浠禾手腕泛紅的皮膚,用冷水沖洗后稍微好了點。
沈浠禾握住他的手,扯唇笑了笑,“現在不疼了。”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一雙深邃的眼眸里滿是愧疚,他眉頭緊鎖,怔怔地看著她泛紅的手腕。
“這事哪能怪你呢,你不要說對不起。”
沈浠禾抬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揚了揚唇角,緩緩挑起一個笑容,“沒事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剛發生那會兒,我確實有些害怕,但你出現后,我就不怕了,還好有你在。。。。。。”
她又反過來安慰他了,陳墨謙勉強地笑了笑,“只要婉婉沒事就好。”
剛說完,張星凝他們出來了。
“沒事吧婉婉?我看看!”
張星凝在沈浠禾身邊蹲下,拿過陳墨謙手里泛著紅暈的細嫩小手,被緊握的指痕還很明顯,與旁邊的肌膚對比,似乎有些紅腫,她不禁心疼起來,罵罵咧咧地說:“那人有病吧!我們又不認識他,剛才還是第一次見面,太沒素質了!”
“丹丹,那陸什么,他平常在你們班上也這樣嘛?”
陳麗丹上前接道:“沒有吧,平常上課的時候挺守規矩的,班里活動也很積極,跟不少同學都相處得還不錯。但今天的陸離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跟平時完全判若兩人,我都感覺不認識他了,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陳錦添聽完,琢磨了一下分析道:“按你這么說的話,那小子可能有創傷性應激障礙,或許小時候受過某種較大的傷害,平時沒什么反應,但當他遇到與創傷有關的情境時,可能就會出現嚴重的觸景生情反應,甚至會覺得創傷性事件再次發生,從而陷入以往的情境而不能自我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