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修煉
徐翠娘失魂落魄地走了回來。
顧晦拿著毛巾在幫顧長青擦拭身體,院子外面非常安靜,顧家的人應(yīng)該都離開了。
“大郎,我來吧……”
徐翠娘走過來,從顧晦手里接過毛巾。
她的雙眼無神,一臉茫然,幾近麻木。
顧晦沒有問她有沒有從顧天北那里要到錢,虱子在和尚頭上,明擺的事情。
顧天北若是愿意出錢。
先前杜郎中索要診費(fèi)的時(shí)候,他就會主動出手了,明明診費(fèi)不夠,差了一兩百錢,他都視而不見。
“娘,我出去一趟……”
顧晦朝低頭給父親擦身的徐翠娘說道。
“你!”
徐翠娘猛地抬頭,雙眼通紅,一臉絕望。
“阿兄!”
顧瑜站在顧晦身側(cè),拉著他的衣角。
顧晦知道娘親和妹妹為何如此,這是認(rèn)為他老毛病犯了,家里遭逢巨變,依舊要跑出去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廝混。
“娘,你放心,孩兒不到處跑,就在屋后的林子,練一練箭術(shù)和刀法,先前,孩兒遇到了羅大成,我已經(jīng)給他說了,要頂替父親加入打獵隊(duì)……”
“前三個(gè)月,能夠領(lǐng)取父親的份額,到時(shí)候我看能不能把這些份額提前換取一些銀錢,給父親治病!”
顧晦解釋了兩句。
“大郎……”
徐翠娘喚了一聲,嘴唇顫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娘,阿妹,你們放寬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父親的腿,我們這個(gè)家,絕對垮不了!”
顧晦的聲音并不慷慨激昂,卻自有堅(jiān)定。
“嗯,娘相信你!”
徐翠娘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神又有了光。
之后,顧晦收拾了一番,拿起弓箭和獵刀在娘親徐翠娘和小妹顧瑜的注視下走出了屋。
她們站在檐廊上,目送他穿過院子,來到院門前。
以前,顧長青出門進(jìn)山去打獵,她們母女便會站在檐廊上,像像這樣送行。
“娘,阿妹,好好照顧爹,天黑前我會回來……”
顧晦轉(zhuǎn)過身,朝娘親和小妹揮了揮手,之后,穿過院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