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的寒風卷著雪粒,打在林澈和水伶月臉上,生疼。他們踩著冰道疾馳,寒水閣特制的冰靴在冰面上劃出兩道淺痕,身后揚起的冰霧像兩條白色的尾巴。遠處西路的黑煙越來越濃,隱約能聽見兵刃相撞的脆響,還有葉凝霜帶著喘息的呼喊:“別讓血蠱靠近冰巖!它們會鉆進地脈!”
“血蠱怕火!”林澈突然想起葉凝霜說過的話,從儲物袋里摸出小遠畫的暖陽符,靈力催動下,符紙瞬間燃成金色的火焰,“水伶月,用冰魄玉引火!”
水伶月會意,藍光將火焰裹成一團,順著冰道向前拋去。火焰落地的瞬間炸開,形成一道火墻,正撞向迎面涌來的血蠱群。那些形似蜈蚣的蠱蟲遇火便發出滋滋的聲響,瞬間蜷成焦黑的團,空氣中彌漫開刺鼻的焦味。
“林澈!”葉凝霜的聲音帶著驚喜,她正被十幾個魔影殿修士圍攻,藥鋤上沾著血蠱的綠液,手臂上已有兩道被蠱蟲劃傷的血痕,“它們太多了,殺不完!”
林澈劍勢如流,淵麟劍的青光卷起勁風,將靠近葉凝霜的修士劈退。水伶月的冰箭緊隨其后,射中兩人的膝蓋,他們慘叫著跪倒在冰面上,瞬間被涌來的血蠱淹沒——那些蠱蟲竟連自己人都不放過,顯然已被魔氣催得失去了理智。
“往冰洞退!”林澈喊道,光鏈在腕間劇烈發燙,“冰原守說祭壇側門就在附近,那里有結界,血蠱進不去!”
葉凝霜立刻招呼百草谷弟子后撤,藥鋤在冰面上劃出深深的痕跡,留下一路刺鼻的藥粉。魔影殿的修士緊追不舍,為首者戴著黑色的面具,手里握著根纏著鎖鏈的權杖,杖頭的骷髏頭正滴落黑色的液體,落在冰面上,竟融出一個個小坑。
“是魔影殿的‘幽使’!”李長老帶著中路的弟子趕來支援,拐杖與權杖碰撞,發出震耳的轟鳴,“他們是殿主的親信,手里的‘鎖魂鏈’能吸人靈力!”
幽使冷笑一聲,權杖揮出的鎖鏈如毒蛇般竄出,直撲林澈的光鏈。林澈側身避開,劍光反斬鎖鏈,卻被鏈身的黑氣震得手臂發麻。“這鎖鏈里裹著魔尊的殘氣!”他喊道,“別被它碰到!”
水伶月的冰魄玉突然爆發出強光,將鎖鏈凍成冰條。林澈趁機揮劍斬斷冰鏈,黑色的液體濺在冰面上,竟燃起幽藍的火焰。幽使見狀,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黑色的號角,尖銳的鳴響穿透風雪,冰原深處傳來無數回應的嘶吼,像是有千軍萬馬正在靠近。
“是骨翼獸群!”寒水閣的弟子驚呼,指著冰原盡頭——黑壓壓的獸群正從地平線涌出,翅膀上的骨刺在陽光下閃著寒光,遮天蔽日般壓了過來。
“進側門!快!”林澈拽著水伶月和葉凝霜沖向冰原守說的方向,光鏈的金芒在前方凝成一道指引的光帶。冰原的冰層下傳來“咔嚓”的聲響,一道石門從冰中升起,門上刻著靈族的同心咒,與老者給的玉佩紋路完全吻合。
林澈將玉佩按在石門中央,咒紋瞬間亮起,石門緩緩向內打開,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李長老!你們先撤!”他揮劍擋住撲來的骨翼獸,“我斷后!”
李長老知道此刻不是推辭的時候,立刻指揮弟子們進入通道:“我們在里面接應!你務必小心!”
水伶月卻不肯先走,冰魄玉在她掌心旋轉,冰箭不斷射向獸群:“要走一起走!你忘了沉淵澤的約定了?”
葉凝霜也握緊藥鋤,站在林澈身側:“百草谷的弟子都進去了,我留著幫你!”
幽使見狀,權杖指向石門:“別讓他們跑了!冰魄就快醒了,殺了靈族的小子,封印就是我們的了!”
骨翼獸群瘋了般撲來,林澈三人背靠背站在石門前,劍光、冰箭與藥粉交織成一道防線。冰原的寒風卷著血腥味呼嘯而過,石門上的同心咒光芒越來越亮,像是在催促他們快點進入。
“走!”林澈猛地將兩人推向通道,淵麟劍青光暴漲,暫時逼退獸群,“我馬上就來!”
水伶月被推得踉蹌幾步,回頭時正看見一只骨翼獸的利爪抓向林澈的后背,她想也沒想,冰魄玉脫手飛出,藍光狠狠砸在獸爪上,將其凍成冰坨。“小心!”
林澈借力翻身躍入通道,石門在他身后緩緩閉合,將獸群的嘶吼和幽使的怒罵隔絕在外。通道內一片漆黑,只有他腕間的光鏈和水伶月的冰魄玉散發著微光,照亮了前方蜿蜒的路。
“你又沖動。”林澈檢查著水伶月的手,冰魄玉上的裂紋又深了些,滲出淡淡的血絲。
水伶月卻笑了,指尖碰了碰他的光鏈:“不是說好一起走嗎?”
葉凝霜在一旁捂著傷口輕笑,通道深處傳來李長老的呼喊,他們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也帶著對前路的堅定。
光鏈的金芒在前方越來越亮,林澈知道,那是靈族祭壇的方向。冰窟深處的冰魄正在蘇醒,魔影殿的陰謀已近在眼前,但只要他們還在一起,只要同心咒的光芒還在,就總有希望,能守住這冰封的秘密,守住那些尚未被黑暗吞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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