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的淵麟劍在星辰碑上劃出最后一道防御光紋,指尖因過度催動靈力而微微顫抖。影大人的魔氣如潮水般撞過來,光紋應(yīng)聲而裂,他悶哼一聲,被震得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
“林澈!”葉凝霜的靈犀劍印及時補上來,卻被魔氣蝕得泛起白煙,“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多久!”
蘇清月的凈化之光越來越弱,指尖的焦痕蔓延到手腕:“魔氣太烈,我的凈化力快耗盡了……”
林玥引動的地脈之力斷斷續(xù)續(xù),額上冷汗打濕了碎發(fā):“地脈被魔氣攪亂了,我抓不住它的節(jié)奏……”
就在三人氣息紊亂之際,一道水藍(lán)色劍光斜刺里竄出,精準(zhǔn)斬在魔氣最烈處。“魔影殿的余孽,也敢在碎星淵撒野?”水伶月雙劍交叉,擋在他們身前,藍(lán)衣翻飛如浪,“寒水閣雖不摻和紛爭,卻容不得邪魔壞了界域平衡。”
影大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激怒,魔氣暴漲:“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攔我?”
水伶月沒廢話,雙劍舞動如流,水紋劍氣在魔氣中撕開一道道口子。林澈趁機(jī)喘了口氣,對葉凝霜使眼色:“清月,玥兒,去傳訊!紫霞仙宗和焚天宮離得最近!”
蘇清月立刻拉著林玥往傳送陣跑:“我們很快回來!”
葉凝霜的劍印配合著水伶月的劍光,勉強(qiáng)穩(wěn)住陣腳。林澈重新握緊淵麟劍,靈力順著劍身涌入星辰碑:“水閣主,多謝援手!”
“舉手之勞。”水伶月格擋間肩頭被魔氣掃中,泛起黑紫印記,“我剛收到傳訊,碎星淵靈力紊亂,本想來看看……”
話音未落,遠(yuǎn)處傳來破空聲。數(shù)十道靈光劃破云層,紫陽真人的拂塵揮出紫霞瀑布,瞬間沖散大半魔氣:“紫霞來遲,讓小友受苦了!”
焚天宮紅裙長老的火焰劍光緊隨而至,直逼影大人面門:“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
流云宗的劍陣、寒水閣的水紋屏障、紫霞仙宗的靈光……越來越多的身影從傳送陣涌出,氣息層層疊疊壓下來。影大人的魔氣節(jié)節(jié)敗退,終于發(fā)出怨毒咆哮:“你們等著!”隨即撕裂空間遁走。
危機(jī)暫解,林澈癱坐在地,看著星辰碑上慢慢愈合的裂痕,又看了看周圍忙碌的身影——水伶月正讓蘇清月處理臂上的傷,紫陽真人在檢查碑體,葉凝霜和林玥清點著受損的法器……他突然笑了,對身邊的葉凝霜說:“你看,人多力量大,這話真沒說錯。”
葉凝霜遞過手帕,眼里帶著笑意:“是沒說錯。”
遠(yuǎn)處,更多宗門的修士正從傳送陣走出,林澈知道,這場守護(hù)之戰(zhàn),才剛剛開始。
林澈看著掌心那枚剛從星辰碑上剝落的碎塊,指尖摩挲著上面模糊的符文,忽然明白過來——剛才的反擊雖快,卻少了些鋪陳。他將碎塊收好,抬頭時,水伶月正彎腰檢查著被魔氣侵蝕的石階,紫陽真人在和焚天宮長老低聲商議修補陣法,葉凝霜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將散落的靈晶碎片拼在一起。
“這里的靈力流轉(zhuǎn)比我想的更復(fù)雜。”林澈走到葉凝霜身邊,看著她面前拼了一半的靈晶陣圖,“剛才若不是各宗門及時趕到,單憑我們幾個,恐怕?lián)尾坏桨雮€時辰。”
葉凝霜指尖一頓,撿起一塊菱形碎片嵌進(jìn)缺口:“你是說,我們太依賴突發(fā)的援手了?”
“不是依賴,是沒意識到‘聯(lián)結(jié)’本身就是力量。”林澈望著遠(yuǎn)處陸續(xù)趕來的各宗弟子——有的在加固結(jié)界,有的在凈化殘留魔氣,還有的在給受傷的修士分發(fā)丹藥,“就像這靈晶陣,單塊碎片脆弱得很,拼起來卻能撐起整個防御陣。我們之前總想著自己扛,反倒把路走窄了。”
水伶月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聞言點頭:“碎星淵的平衡從不是靠一兩個人維系的。寒水閣的古籍里記載,三百年前那次魔潮,也是靠著七十二宗聯(lián)手才壓下去的。”她頓了頓,指著陣圖上的凹槽,“這塊碎片該嵌在這里,對應(yīng)著西方庚金位,你試試?”
葉凝霜依言將碎片放進(jìn)去,陣圖瞬間亮起一道金光,雖微弱卻穩(wěn)定。紫陽真人恰好走過,捋著胡須笑道:“這便是‘聚沙成塔’的道理。小友能想通這點,比贏下一場戰(zhàn)斗更重要。”
林澈望著那道金光,又看了看周圍忙碌的身影——紫霞仙宗的弟子在繪制符文,焚天宮的修士在熔煉新的靈晶,連剛才還在抱怨“多管閑事”的流云宗弟子,此刻也在幫著搬運修復(fù)材料。他忽然覺得,剛才影大人的敗退,或許不只是因為人多,更是因為這些看似零散的力量,在“守護(hù)”這個詞的牽引下,真的擰成了一股繩。
“接下來,該補全星辰碑的核心符文了。”林澈握緊淵靈劍,劍身在陽光下泛著清光,“這次,我們一起。”
葉凝霜笑著點頭,將最后一塊碎片嵌入陣圖。金光陡然暴漲,順著石階蔓延開去,將整個碎星淵籠罩其中,那些原本斑駁的石壁,竟慢慢浮現(xiàn)出嶄新的紋路——那是無數(shù)細(xì)小的符文交織而成的,像極了此刻聚在這里的、來自不同宗門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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