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淵洞天內(nèi),氤氳的靈氣緩緩撫平大戰(zhàn)后的創(chuàng)傷。林澈四人盤坐在中央靈泉旁,各自運功療傷,先前激戰(zhàn)耗盡的靈力正一點點恢復(fù),但內(nèi)腑的震蕩與經(jīng)脈的損傷仍需時間溫養(yǎng)。
蘇清月將新煉制的“蘊脈丹”分發(fā)給眾人,藥力化開,滋養(yǎng)著受損的經(jīng)脈。葉凝霜擦拭著清靈劍,劍身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但眼神依舊銳利,時刻警惕著洞天外的動靜。林玥則全力感應(yīng)著“水鏡衍界盤”,監(jiān)控靈淵之眼周邊的任何異動。
洞天雖安全,但一種緊迫感彌漫在四人心中。厲屠雖滅,但其臨死前的話和那枚恐怖的化神骨符,無不昭示著影魔殿及其爪牙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也需要弄清楚敵人真正的目的。
林澈掌心,定淵珠與溫玉佩同時散發(fā)著溫潤的光芒,與整個洞天共鳴。他腦海中不斷回閃著煉化圣珠時驚鴻一瞥看到的景象——無垠的星骸、沉眠的巨影、殘破的仙門……這些碎片化的信息與母親留下的靈族傳承、父親的遺物(青銅令牌)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團巨大的迷霧。
“我們必須知道,他們到底在尋找什么,或者說,阻止什么。”林澈睜開眼,聲音打破了洞天的寧靜。他拿出那半塊得自父親遺體的青銅令牌,其上古老的靈族符文在定淵珠的光芒下,似乎變得更加清晰了些許。“這令牌,是唯一的線索。它的源頭,或許藏著答案。”
葉凝霜點頭:“師尊當年也曾疑惑,玄陰宗為何對林家步步緊逼,如今看來,此物確是關(guān)鍵。只是宗門典籍對此類上古靈族符文的記載也極少。”
“哥,”林玥忽然出聲,眉心靈脈引綠光微閃,“我嘗試用靈脈感應(yīng)配合淵鱗回溯這令牌上的氣息……它殘留的微弱軌跡,似乎指向……它的另一半,或者它的來源地,很可能還在落云城林家廢墟附近!”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眾人精神一振!
“最危險的地方,或許也是最容易忽略盲點的地方。”蘇清月輕聲道,“影魔殿和玄陰宗的人或許認為林家已被徹底抹去,不會再去仔細搜查。”
“我們必須回去一趟。”林澈下定決心,“但需萬分小心。厲屠的死訊可能已經(jīng)傳開,對方必有防備。”
休整數(shù)日后,待傷勢穩(wěn)定,四人借助定淵珠之力,悄然離開靈淵洞天,收斂所有氣息,如同水滴融入大海,秘密返回了那片讓他們命運轉(zhuǎn)折的故地——落云城廢墟。
故地重游,斷壁殘垣依舊,焦糊味早已被風(fēng)雨吹散,只余下荒涼與死寂。憑借著林玥的靈脈感應(yīng)和定淵珠的微妙指引,他們在一片坍塌的假山石下,發(fā)現(xiàn)了一處極其隱秘的、未被當初那場大火波及的密室入口。
然而,就在林澈以淵鱗之力悄然開啟密室石門的瞬間——
“嘖,果然還有漏網(wǎng)之魚會回來找東西。”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只見一名身著玄陰宗服飾的灰衣人,從一處陰影中緩緩走出,手中提著一柄仍在滴血的短刀,顯然剛處理完某個可能的目擊者。他眼神戲謔地看著林澈四人,尤其是在林澈手中的青銅令牌上停留了片刻。
“宗主果然神機妙算,料到林家或許還有殘渣會回來尋找這‘鑰匙’!乖乖交出來,或許能留個全尸!”
林澈瞳孔驟縮,瞬間將令牌收起,青鋒劍已然在手。葉凝霜一步上前,與林澈并肩而立,清冷劍意鎖定來人。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灰衣殺手短刀上的血跡未干,獰笑著步步逼近。林澈握緊長劍,眼底冰寒,殺意與悲憤在胸腔翻涌,正欲拼死一搏——
咻!
一道凌厲無匹的瑩白劍光,如九天銀河垂落,精準無比地擊在灰衣殺手前踏的腳尖前半寸之地!劍氣炸開,在地面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凌厲的劍意逼得殺手猛地后退數(shù)步,駭然抬頭。
“玄陰宗的蝕骨短刃?影魔殿的走狗,也敢在青云宗地界撒野?”
清冷的聲音自巷口傳來。一道窈窕身影緩步走入廢墟,月白道袍纖塵不染,背負劍匣,氣質(zhì)清冷如孤峰雪蓮,正是去而復(fù)返的葉凝霜。她目光掃過林澈,微微頷首,隨即冰冷地鎖定灰衣殺手。
“玄天盟?!”殺手臉色劇變,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葉凝霜!此事乃我玄陰宗與林家私怨,奉勸你玄天盟莫要多管閑事!以免引火燒身!”
“私怨?”葉凝霜冷笑,指尖劍氣吞吐,“
話音未落,她劍指一引,背后劍匣嗡鳴,一道更為璀璨的劍光沖天而起,化作漫天劍絲,如羅網(wǎng)般罩向殺手!劍勢堂皇正大,卻帶著無可匹敵的鋒銳與壓迫
那殺手不過金丹巔峰修為,如何擋得住葉凝霜這元嬰真?zhèn)鞯牧鑵杽荩慷痰蹲笾в医I,頃刻間身上便多了十數(shù)道血痕,狼狽不堪。“葉凝霜!你玄天盟真要與我玄陰宗開戰(zhàn)不成?!”殺手嘶吼,試圖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