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叫去酒樓,恐怕也不僅僅只是為了告訴她鄭欽的現狀。
無妨,有這四個侍衛在,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裴清珂也不相信宋廷舟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對自己動手。
根據她對宋廷舟的了解,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帶走,一旦成功了,這事必然會鬧得沸沸揚揚。
哪怕鄭欽不在府上,可她父親還在京城呢,宋廷舟應該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才對。
說到底,裴清珂還是太擔心鄭欽了,他這一走整整五六日,裴清珂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也無法出去打聽,她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根本不知道鄭欽現在是什么光景。
既然宋廷舟有話要說,別管說的是真是假,最起碼能讓她心中的焦慮撫平一些。
宋廷舟叫了個包間,又讓人弄了些酒菜。
裴清珂走進去,沉香和她一起,另外兩個侍衛也想進去,卻被宋廷舟攔住。
“我只是和你說幾句話罷了,讓你知道鄭欽的近況,你不用叫這么多人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對你怎么著了呢。”
他倒是坦蕩,還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裴清珂想了想,讓兩個侍衛留在外面,另外兩個侍衛守在門口。
宋廷舟沒再多說什么。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裴清珂急切地詢問道,昨晚做的那個夢的確給她帶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對于裴清珂這種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來說,別人隨便說兩句話,只要涉及到鄭欽,都會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宋廷舟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把酒壺遞過去。
裴清珂連忙擺手,“我不喝酒,我只想知道王爺到底怎么樣了,你又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你說完之后,我立刻離開,今日之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我自當還你。”
“那倒不必。”
宋廷舟冷冷一哼,“你欠我的多了去了。也罷,從前的舊事我不想再提,我只告訴你,鄭欽的確遇刺了。”
反正鄭欽也不在這,宋廷舟懶得再稱呼他的攝政王名號,直接喊他的名字。
“裴清珂,你想過沒有,就算你嫁給鄭欽,他也未必能護你周全,說到底,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你以為他這次為何會去北地?我實話告訴你,皇帝早就想除掉他了,這次不過是找個由頭,讓他死在外面罷了。”
“這不可能!”
裴清珂拍桌而起,連忙搖頭。
宋廷舟白她一眼,“你自己仔細想想,究竟可不可能?皇帝對鄭欽是什么態度,還用我反復言說嗎?”
“你二人成婚,京中百姓不看好你們,就連皇帝都沒有下賜婚的圣旨,說到底,你二人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鄭欽或許未必跟你提過朝堂上的局勢,但你自己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嗎?還是說,你是在自欺欺人掩耳盜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