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京洲濕漉漉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間還帶著微醺的酒氣,眼神卻亮得驚人,執(zhí)拗的等著她親親。
岑予衿的心臟瘋狂跳動,那句半開玩笑的“我喜歡你”已經(jīng)耗盡了她此刻所有的勇氣。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薄唇,看著水珠順著他鋒利的下頜線滑落,滴答滴答的敲在她緊繃的心弦上。
最終,輕輕嘆了口氣。
反正他醉成這樣,明天醒來什么都不會記得。
她知道他不喜歡她。
就當(dāng)是給自己這場無疾而終的感情,畫上一個無人知曉的句號。
岑予衿沒說話,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上去。
溫?zé)岬乃Ⅴ傅木茪猓趦纱较嘤|的瞬間炸開。
岑予衿的吻帶著破釜沉舟的莽撞,柔軟的唇瓣撞上他微涼的薄唇。
她本想淺嘗輒止,卻被陸京洲猛地扣住后腰,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里。
他的吻瞬間反客為主,帶著酒后的熾熱與不容拒絕的強勢,卻又奇異地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舌尖撬開她的牙關(guān),與她的笨拙糾纏,濕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將浴室里的曖昧濃度推到極致。
水珠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砸在她的鎖骨上,燙得像火。
岑予衿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臟狂跳的轟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濕透的衣料傳來,感受到他胸膛緊實的肌肉貼著她的柔軟,感受到他吻里的急切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她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肩膀,指腹陷入他光滑溫?zé)岬钠つw,那觸感比想象中更具沖擊力。
腿軟得幾乎站不住,全靠他攬在腰間的手臂支撐。
陸京洲本來就醉著,跌跌撞撞的抱著她跌進了浴缸。
浴缸里的水因為他們劇烈的動作嘩啦作響,漫出邊緣,岑予衿的衣服已經(jīng)全濕了。
都快窒息了,他都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的感情。
從明天起,她會恪守聯(lián)姻的本分,不再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陸京洲像是沒吻過別人,不知饜足。
吻得又深又重,壓抑的情感爆發(fā)。
他把她抱得更緊,兩人之間嚴(yán)絲合縫,濕透的衣物成了最礙事的阻隔。
不知過了多久,在岑予衿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陸京洲才稍稍退開些許,額頭依舊相抵,鼻尖蹭著鼻尖,粗重地喘息著。
浴室內(nèi)水汽氤氳,模糊了鏡面,也模糊了彼此的視線,只有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