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眼角溢著精光,“無論她在外面做任何事情,總之,咱侯府需要她支撐、打理。”
“你既想讓她為侯府當牛做馬,你還想束縛住她的手腳!你怎么想的?”
“鋪子里的生意要真涼了的話,你和我都得喝西北風,你知不知道?”
“指望青峰的那點俸祿養活咱們一大家子,咱們都得節衣縮食,自力更生了。”
老太太說完,還把春蘭秀給瞪了一眼。
今早那會子,被宋瑤把她瞪了一眼,春蘭秀罵罵咧咧個不停。
現在,老太太將她同樣瞪了一眼。
春蘭秀反而立即軟下了,“娘,那你說該怎么辦。”
“靈月到底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靈月嫁不成蘇小將軍,怎么著也得給孩子再找一戶差不多的人家吧。”
“如果宋瑤真不管靈月了的話,我指定是沒有本事,也能給靈月尋到一門好親事。”
宋瑤商戶出身。她在生意場上的人脈與關系,侯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老太太思忖半晌,說:“總歸今日天色已晚,宋氏今天也忙了一天,咱現在就去找她說此事,確實也不妥。”
“要不等明兒天亮了,天亮以后,我親自和她說。這樣,你娘倆總該沒有意見了吧。”
這樣,春蘭秀與韓靈月,確實沒有意見。
春蘭秀、韓靈月,不再打攪老夫人安寧。
二人雙雙退出老夫人院子。
宋瑤回到房里,紅玉為其打來洗漱用的水。
宋瑤顧不上洗漱。
她取來兩本賬冊,坐下來細細清算,嫁入侯府的這些年,她究竟給侯府貼進去多少銀兩。
紅玉見夫人沒有要洗漱的意思。
便過來坐在桌前,安安靜靜的陪著夫人。
兩本冊子上,記錄了十幾年的賬務。
真要好好的算清楚這筆賬,沒個幾天根本清算不清楚。
宋瑤大概粗略估算了一下。
這十幾年來,侯府每年至少要花掉她的、僅僅只是白銀,就至少有一萬兩。
這些大概的銀子數目,還是賬面上有記載的。
有些人情往來,以及沒有記錄在冊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越看這兩本賬,宋瑤心上越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