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的宋彥儒,還沒搞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從宋南枝和嘉琪剛才的爭執(zhí)中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沈知瑤過敏。
他走向宋南枝,取回的藥往她懷里一塞,轉頭問嘉琪,“瑤瑤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在搶救。”
“怎么會過敏?”
他記得沈知瑤因為花生過敏,平時連堅果類的零嘴都很少吃。
她本身就是醫(yī)生,飲食上需要規(guī)避什么,她很清楚,她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懷疑是南枝在菜里動手腳。”嘉琪氣呼呼地說。
宋南枝哭得更兇了,“我沒有,你污蔑我。”
宋彥儒覺得自己的妹妹沒機會動這樣的手腳,對嘉琪說:“我和南枝一到傅家,她就隨熹年到二樓書房去了,然后她昏倒了,動手腳的人不可能是她。”
他不是有意偏袒自己的妹妹,只是實話實說。
嘉琪被噎住。
她比宋南枝來得晚,不清楚自己到傅家之前發(fā)生過的事,但她能感覺到宋南枝對沈知瑤懷揣著深深的惡意。
這種惡意在她們還是懵懂少女時就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在宋南枝的心里根深蒂固。
“就算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那讀書的時候,她把瑤瑤關學校廁所,毀掉瑤瑤的作業(yè),害瑤瑤經(jīng)常挨罰的事呢?”
宋南枝瞪大眼睛看著嘉琪,“你在胡扯什么?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你還提?警察都說我沒有嫌疑,你……”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傅熹年面色一沉,打斷道:“夠了,別吵了。”
他心煩意亂,兩人嘰嘰喳喳叫喚個不停,聒噪!
“彥儒,把你妹妹送回去。”
“可是瑤瑤……”
“把人弄走,別逼我派人過來。”傅熹年冷厲的聲音,透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和霸道。
宋彥儒無奈地嘆了口氣,朝急救室仍舊緊閉的門看了眼,拉上宋南枝先走一步。
走了兩個礙事的,謝東黎踢痛的腳也差不多緩過勁兒來了。
見傅熹年站在急救室門口,目光盯著亮起紅燈的‘搶救中’三個字,他從椅子上跳起來,一頭朝著傅熹年撞了過去。
‘嘭——’
他的腦袋直直地頂撞在傅熹年胸口。
男人被他撞得往后一個趔趄,他自己也因撞擊太猛,眼前冒起一圈圈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