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掛著陛下欽點的教習嬤嬤名號,對外又是姜繆的老師,總端著架子。
姜繆乖順微微低頭,重新捧了茶壺與她杯子里添了水,這才滿意露出幾絲笑模樣來。
“公主可真讓人一番好等,昨兒公主入宮來去匆匆,陛下的賞賜都忘了帶,特讓老奴下著雪也要送來。”
說著把桌子上的托盤展露出來。
一尊送子觀音,幾種補氣養腎的藥材。
姜繆目光掃過那幾樣賞賜,眉宇里都是歡喜。
“還得是舅舅疼我,嬤嬤辛苦這一趟,不如挑些喜歡的拿回去用。”
果然教習嬤嬤滿意她的態度,又暗暗鄙夷她到底是野種,從沒見過什么好東西,這些東西雖名貴,卻遠遠比不上別的皇子公主平日的的十分之一,就這還高興成這樣。
“公主學的規矩又忘了,御賜之物豈能轉贈?公主只記得不要辜負陛下的期盼就好。”
姜繆低眉順眼,低著頭,依舊乖巧聽訓。
教習嬤嬤微微頷首:“公主這是從軍侯房里來的?”
姜繆眼眸一顫,咬緊唇,似嬌羞,又像隱忍的欲言又止。
含著的淚水潤著眼底,濕漉漉的惹人憐惜。
“是。”
“可陛下怎么聽說,公主昨日眼巴巴去軍侯房里,不過半個時辰就送回自己的住處了?”
教習嬤嬤掃過她,衣角凌亂,面色含春,確像一副承受徹夜雨露,剛從榻上起床的模樣,眼底卻是百個千個的懷疑,從挑出錯來。
她拉著姜繆的手腕直直逼問:“公主以為老奴這么好糊弄,陛下這么好糊弄?這好不容易和軍侯見了面入了房,莫不是公主身上有什么沖撞了軍侯,又或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妨脫下衣服,讓老奴幫一幫公主。”
嘴上說著話,手上已經自顧自地拉開姜繆披在外面的披風。
跟著來的幾位宮人一早將待客廳圍得密不透風,也把賴嬤嬤攔在一旁。
教習嬤嬤說著話,手從上到下,毫不留情地繼續扯著她的衣襟,從懷里拿出褪色的布包,里面幾樣古怪的器皿泛著寒光。
“請公主行個方便,尋一處趴下,抬起腿。驗身最容易傷了女體,公主若配合,也能少吃些苦頭。”
“嬤嬤,這里是宋府,來往都是宋府的下人,你這樣讓我日后如何在府里立威?”
“不知陛下在哪聽的葷話,昨夜念安的確盡力了。”
姜繆身子輕顫個不停,就連嗓音也愈發柔聲柔氣地連連懇求。
垂下的淺褐色的眸色卻漸漸冷下。
教習嬤嬤頷首,沒半分退讓的意思:“老奴自然舍不得為難你,公主可以選一處方便的屋子行事。可畢竟老奴是要回宮給陛下復命的,陛下眼皮子下容不得一點沙子,總得拿回去些證據才能讓陛下放心。所以,公主還是乖乖配合。
若陛下不快,下次換了別人,只怕粗手粗腳,不像老奴顧念和公主的情分,手上這般憐香惜玉了。”
拉扯間,披風散落,露出里面勾人的睡裙,瑩潤的皮膚上點點紅痕一直連綿落在衣裙看不見的地方。
任誰看了都不由去想,昨夜是怎么樣一室春光。
教習嬤嬤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止住的手,面色古怪疑問:“公主已經和軍侯圓房了?”
“是,也不是……昨日進宮后,念安實在不敢讓舅舅失望,使出渾身解數拿了合歡酒主動上門,嬤嬤,我覺得夫君是喜歡我的。奈何他的身體實在……只能草草了事就把我送了回去。念安這番已經是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