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橋梁建筑家的個人展覽。”裴寒忱耐心地回應。
沈婉頌的眼睛一亮,“那個票完全是抽送的橋梁建筑家嗎?他的票,不是在幾個月之前就停售了?”
因為售票抽選的方式和本人強綁定,所以沈婉頌甚至想要買別人的票,都買不到。
沒有被抽選中的時候,沈婉頌還覺得非常的失望。
“因為一些原因,拿到了一張參觀票,按照規定,可以帶一名女伴。”
裴寒忱的話雖然聽著還是詢問,但仿佛已經知道沈婉頌會有什么樣的答復,“所以,可以一起去嗎?”
沈婉頌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力,“當然,是我的榮幸。”
裴寒忱稍稍頷首,示意夏溫書安排時間,“那展覽之前,我來接你。”
兩人這邊是定下這個,許溫暖追上顧寧遠的時候,卻有些氣喘吁吁的。
“寧遠!”
許溫暖拉著顧寧遠的手臂,語氣有些著急:“你怎么就走了呀?之后不是還要和裴寒忱合作嗎?”
現在鬧成這樣,還怎么合作?
可這會兒氣血上頭的顧寧遠,哪里有心思去注意那些東西?
“合作?誰稀罕和他合作。”顧寧遠冷笑一聲,言辭鑿鑿:“沒有裴寒忱,我也能讓那群老東西閉嘴。”
裴寒忱既然這么愿意摻和他和沈婉頌之間的事情,他有什么必要非要去和他合作?
不過是個近些年有些名聲的后生,他還不信,自家幾代的基業,怕裴寒忱?
“可是……”
許溫暖還要說什么,卻被顧寧遠冷聲打斷:“公司的事情你也不懂,不用你操心。既然她要住這個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免得……”
后面的話,顧寧遠一頓,忽略掉腦子里出現的沈婉頌坐在輪椅上的畫面,才繼續:“免得她對孩子做什么。”
許溫暖也怕這個,這會兒也松一口氣。
“好,都聽你的。”許溫暖挽著顧寧遠的胳膊,看他還這么討厭沈婉頌,就松一口氣,安撫:“寧遠,你也別太生氣了。”
“我生氣?和她?”
話分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顧寧遠卻還是嘴硬:“她也配?”
許溫暖的眸光閃動,到底沒說話。
……
到了展覽這天,沈婉頌專門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
松軟的長發,被沈婉頌在腦后編成溫順的魚尾辮。
她特意選了一款橋梁形狀的胸針,別在杏色的絲質襯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