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恭喜你了。”
顧寧遠看出沈婉頌的情緒變化,更是得意,“沈婉頌,你這手段已經不管用了。”
他看沈婉頌渾身繃緊,似乎很是緊張在意的樣子,心情極為暢快,攬著許溫暖大步離去。
而看見顧寧遠一走,沈婉頌手上的力氣一松,身上的勁力也松懈下來。
所謂“緊張”的模樣,頓時煙消云散。
白柔在旁邊都已經快氣瘋了,“你按著我干什么,我要弄死這個死渣男,大煞筆!”
剛開始白柔就一直在翻白眼,看不上顧寧遠。
等到后面的那幾句,要不是沈婉頌按著,她都想起來打人了。
剛剛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按住白柔的沈婉頌,長出一口氣:“你為了這煞筆生氣不值得的,他也聽不進去。”
讓她更在意的是,裴寒忱為什么會答應和顧寧遠的合作。
這次逛街被顧寧遠攪和得亂七八糟,白柔一直在罵著顧寧遠,實在是沒有什么繼續逛下去的興致。
另一邊的顧寧遠和許溫暖,倒像是打了勝仗,心情甚好。
許溫暖還在和顧寧遠說著,沈婉頌最后那個發愣的表情,以及緊張得渾身發顫。
她的語氣輕快,宛如大仇得報。
“寧遠。”
許溫暖想到什么,扯扯顧寧遠的衣服,猶豫著:“你說,裴寒忱為什么突然會來這邊的商場?而且,怎么還這么巧,沈婉頌也在?你說,會不會是裴寒忱和沈婉頌一起來的,只是暫時分開了?”
平時和顧寧遠談生意,也會讓她去旁邊坐著。
“不可能,沈婉頌算什么,他能走到哪里都帶著?”顧寧遠眼也不眨地否認,不愿意承認這兩個人今天也在一起。
許溫暖卻還是不死心地,把沈婉頌往裴寒忱的身上扯,“那你說,沈婉頌會不會因為不滿意,去鬧裴寒忱,你和他合作的事情呀?”
顧寧遠冷哼,“她得有那個膽子。”
事實上。
鬧倒不會。
不過,沈婉頌確實是想問問。
次日一早,沈婉頌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外,腦子走神地想著,自己應不應該問問裴寒忱,到底是怎么想的。
哪怕是排除掉個人感情,顧寧遠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良好的合作方,更何況,顧家的公司每況愈下,這種合作和扶貧差不多。
“沈小姐,麻煩你等一下,裴總他……”助理一臉為難。
不用助理說完,辦公室里面,就已經隱約傳來裴寒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