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離開京城前往北境,已然數日。
林庸回到王府,第一件事便是詢問小綠:“可有來自北境關于貴叔的信件?”
“回世子,依舊沒有。”小綠搖頭。
沒有等來貴叔的只言片語,林庸卻等來了一道進宮的圣旨。
在原主記憶里,從小到大,他也僅被召進宮覲見過一回。
那還是在他年幼之時,父親林間林堅初次被正式冊封為鎮北王的時候。
未曾想此時陛下竟會召他入宮面圣。
這旨意來得……倒有些奇怪
林庸也只好緊隨宣旨太監入宮。
宮道漫長,朱墻高聳。
下意識地向引路的太監探詢:“敢問公公,陛下召見所為何事?”
那太監微微欠身,低聲道:“回世子爺,奴婢只是傳旨,圣意豈敢妄測。”
林庸心中疑慮未消,又問明了長樂宮的方向。
太監知他是未來的駙馬,倒也不隱瞞,恭敬地指了方位。
踏入殿內,林庸一眼便看到御座之下侍立著兩人。一人正是那陳睿之父,禮部尚書陳獻之;
另一人則是太學大祭酒周文杰。
他剛站定行禮,那陳獻之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叩首道:“陛下!老臣懇請陛下為小兒做主啊!小兒陳睿自幼苦讀詩書,恪守禮法,怎會做出那等荒唐之事?”
“這分明是林世子設局陷害,毀我兒清譽,辱我陳家門楣!請陛下明察!”
林庸原以為召見是因北境鎮北王府出了變故,心中正自忐忑,此刻聽聞陳獻之所言,心下反而一松。
若真是北境有變,來的就該是捉拿的旨意,而非宣召了。
原來根子還在陳睿那樁丑聞上。
陛下坐于龍椅之上,聽著陳尚書陳情,神色深沉,并未立刻言語。
反倒是侍立一旁的太學大祭酒周文杰眉頭緊鎖,不等林庸開口辯解,便搶先一步:
“陛下!此事…絕無可能!”
他轉向林庸,眼中竟流露出幾分維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