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你給老子等著瞧。用不了多久,你們那什么狗屁鎮北王府,就得灰溜溜地滾出京城,徹底完蛋!”
旁邊的朱瓊兒一聽這話,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干架:
“陳睿!你他娘的放什么狗臭屁!”
“你爹不過是個管管婚喪嫁娶、磕頭行禮的老古董!也敢放話說讓王府除名?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
陳睿斜眼瞟了朱瓊兒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朱家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死胖子啊?”
“怎么著?你也想跟著你這世子爺一塊兒,在京城混不下去?”
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老鴇趕緊堆起滿臉笑容沖上來勸架。
“哎喲喂!陳公子、世子爺!您二位都是我們這兒最金貴的客人,可千萬別傷了和氣呀!”
她甩著手帕,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有了主意:“巧了不是?今兒個我們賞花閣的頭牌玲瓏姑娘心情好,準備了個有趣的詩局。”
“三位爺都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如一起去試試?”
“誰要是拔了頭籌,說不定就能成為玲瓏姑娘的座上賓,聽她單獨撫琴一曲。”
這話一說出來,陳睿眉毛一挑。
玲瓏姑娘的名頭他當然知道。
連許多達官貴人來了這賞花閣多次,愣是連她一面都沒見著!
更別提能聽她單獨撫琴了。
聽說這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詩才,多少自命風流的公子哥絞盡腦汁,也難獲她一句贊賞。
“哦?”陳睿唰地一聲合上折扇,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既然是玲瓏姑娘設的詩局,那我陳睿自然要賦詩一首,以博佳人青睞。”
太學歲考自己的策論受到皇帝陛下的欣賞,就是這么大的罪過都饒恕了。
陳睿就知道自己前途無量,此刻正是志得意滿。
只待到北境事情一了,在他眼里林庸已經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林世子,要一起么,當初太學門口,世子做的詩詞可是至今還有人傳頌。”
看見林庸不理會。
“怎么,難不成世子只會那一首詩,難不成那首詩是買的。”
此話一出,陳睿周圍的幾人立刻也是附和,當天他們也在場:“怪不得,就說我們苦讀詩書十幾年,都沒有幾句佳作傳世。”
“世子一個不學無術之人,竟然能隨口做出來,想必是買的吧。”
“要不世子說出來,在哪買的,讓我幾人也去買一買。”
朱球兒最近才回京城,根本就不知道前一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聽到林庸居然作詩了,也是眼睛睜的十分大,側過頭問:“世子,你做詩了?”
林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