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還有利息沒給你算呢,難不成你要把你們顧家的祖宅也賣掉嗎?這樣倒也不是不行。”
“可我記得你們顧家老宅子地理位置不太好,就算把屋里那些古董全部都算上,最多也就賣個幾千萬,勉勉強強夠付利息。”
“顧承嶼,你已經(jīng)沒路可走了,簽字吧。”
江幼笙看到顧承嶼包里露出半截的合同,胸有成竹。
今天早上她來赴約時,羅青娥慌慌張張的給她打電話。
說傭人今日大掃除,竟然從沙發(fā)墊子底下發(fā)現(xiàn)一個錄音器,江幼笙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一直都知道顧承嶼不會放過自己。
但現(xiàn)在好了,占據(jù)主動權的人是她,而不是顧承嶼,看他還有什么話要說。
顧承嶼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偏偏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現(xiàn)在當然可以直接把江幼笙帶走,沒猜錯的話,今天她一定是一個人來的。
可如果真帶走了公司怎么辦?
先前因為江幼笙去世,顧承嶼頹廢了很久,但清醒后他就痛定思痛了。
這家公司是他在上流社會賴以生存的唯一保障,如果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而荒廢公司,那不是太虧了嗎?
江幼笙已經(jīng)回不來了,他如果再把公司弄丟分分鐘就會被從上流社會中踢出去。
到時他該怎么辦?連娶第二個老婆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這段時間顧承嶼事業(yè)心爆棚,而現(xiàn)在公司也重新運轉(zhuǎn)起來,甚至到達了一個他都不敢想象的高度,顧承嶼就更有信心了。
可以說,江幼笙此舉穩(wěn)穩(wěn)地拿捏了顧承嶼的命脈。
“別愣著了,簽字吧。”
江幼笙的眼神落在那露出半截的合同上。
“如果你今天不簽字,就把所有的錢一分不少的還回來,連同利息一起,你如果還不起,那我就去法院起訴。”
“你記住,我現(xiàn)在是裴家的二小姐即便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你拿不出證據(jù)來也一樣。”
“還有,你不要以為你只是錄了個音就能拿捏我了,在法律上,錄音只能作為間接證據(jù)而不是主要證據(jù)。”
“顧承嶼,你下一次給我挖坑之前最好先背背法律,別回頭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江幼笙,你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