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多了這么一份豐厚的月例,陸鳴安要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現在別說只是不能給她俸祿,就連上交月錢這種事她都沒想過能發生在自己和裴玄之間。
就算裴玄現在告訴她,他在外面還有個小的已經懷有身孕,她都發自內心愿意給挑兩個手腳麻利又穩重的婆子過去伺候著。
陸鳴安深吸一口氣:“裴靖已經在暗中搭上二皇子。”
這件事還是她死前無意中聽到裴靖和陸鳴鸞說的。
許是為了炫耀,陸鳴鸞總是纏著裴靖在她面前說這些事。好像是為了證明她陸鳴鸞才是能跟裴靖共進退的賢內助。
裴玄眼睛一瞇:“你確定?”
陸鳴安:“裴靖的大舅舅在城西開了一家成衣鋪,這成衣鋪背后的東家是二皇子裴冥。這條線就是裴靖給搭上的。”
裴玄微微蹙眉。
雖說大昭律法明文規定官員和皇室不能經商。但其實這種情況不在少數,只不過明面另有經營人,這些權貴都是幕后東家。這也算是彼此默認的。
即使這事捅出去,不管對裴靖還是二皇子裴冥,都只是不痛不癢罷了。
陸鳴安知道裴玄心中所想,接著說:“表面上的成衣店,實際上是家青頭館。”
“何為青頭館?”裴玄只當自己多年戍守北境,對京中的一些新事物不太了解。
陸鳴安嘲諷一笑:“中郎將長在北境,自是不知這京中那些污糟事。有些話我一個女子也不方便說,中郎將不如去問問旁人,總有人知曉。屆時中郎將也會知道我這條消息絕對沒讓你賠本。”
裴玄是個行動派,當天下午就帶上兩個親衛陸澤和宋驍,叫上自己的好友荊墨到陸鳴安說的那家成衣鋪所在的巷子。
正好成衣鋪的對面有家茶館。
四人上了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從窗口往下看剛好能看到成衣鋪的門口。
荊墨笑著對裴玄說:“難得你主動找我出來一回,這一頓我請!”
宋驍拍手:“荊大人豪氣!”
荊墨是都察院副都御史,正三品朝職,還是永昌伯嫡子。少時就夠跟裴玄關系要好。
裴玄去北境后兩人也沒斷過書信往來,京中的消息除了留下的暗探外,就是荊墨在幫裴玄留心。
荊墨是個病秧子,臉色總是帶著一股病態的蒼白,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調養十多年也不見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