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你給老子等著瞧。用不了多久,你們那什么狗屁鎮北王府,就得灰溜溜地滾出京城,徹底完蛋!”
旁邊的朱瓊兒一聽這話,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干架:
“陳睿!你他娘的放什么狗臭屁!”
“你爹不過是個管管婚喪嫁娶、磕頭行禮的老古董!也敢放話說讓王府除名?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
陳睿斜眼瞟了朱瓊兒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朱家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的死胖子啊?”
“怎么著?你也想跟著你這世子爺一塊兒,在京城混不下去?”
眼看兩邊就要打起來,老鴇趕緊堆起滿臉笑容沖上來勸架。
“哎喲喂!陳公子、世子爺!您二位都是我們這兒最金貴的客人,可千萬別傷了和氣呀!”
她甩著手帕,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有了主意:“巧了不是?今兒個我們賞花閣的頭牌玲瓏姑娘心情好,準備了個有趣的游戲。”
“三位爺都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如一起去玩玩?”
“誰要是贏了,說不定就能成為玲瓏姑娘的入幕之賓。”
這話一說出來,陳睿眉毛一挑。
玲瓏姑娘的名頭他當然知道。
連很多達官貴人來這賞花閣那么多次,愣是連她一面都沒見著!
更不要提他自己和林庸了。
聽說這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多少有錢有勢的公子哥砸下大把銀子,連她的影子都摸不著。
“哦?”陳睿搖著手里的扇子,臉上露出感興趣的樣子,“既然是玲瓏姑娘組的局,那我肯定要去見識見識。”
他斜著眼瞟了林庸一下,話里帶著刺兒,“至于某些人嘛,估計有心無力呀。”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二樓嘩啦一聲,珠簾被卷了起來。
只見一位穿著月白色裙子的姑娘扶著欄桿站在那兒,手里托著一個青玉做的骰盅:
“最近京城里特別火的吐真言與誰人勇游戲,奴家覺得很有趣。”
大廳里頓時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林庸心里暗想:這穿越后的青樓人家都是比作詩畫畫,怎么到了自己這里是玩骰子啊?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正愁沒有辦法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