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詔獄。
這里本是座廢棄的冷宮,連夜改造后,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甬道又濕又暗,空氣里都是血腥味和霉味。
墻上掛著各種嚇人的刑具,很多連刑部的人都沒見過。
“嘩啦……嘩啦……”
鐵鏈拖地的聲音在詔獄里響著。
晉王劉淵被兩個高大的番子拖進來,扔在冰冷的鐵床上。
他身上的王袍被扒了,換上了囚服,頭發亂糟糟的,肩膀上的傷口沒處理,已經發炎流膿,整個人很狼狽,完全沒了皇子的樣子。
“放開本王!你們這群狗奴才!知道本王是誰嗎!”
劉淵還在掙扎,大聲的吼叫。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他臉上。
劉淵被打的眼冒金星,嘴角流出血,吼叫聲停了。
他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面那雙帶笑的眼睛。
李逸坐在一張鋪著虎皮的太師椅上,手里玩著一個白玉鼻煙壺,悠閑的看著他。
“晉王殿下,好久不見。現在,你只是階下囚劉淵了。”
李逸的笑容,在劉淵看來,比這里的刑具還嚇人。
“是你!李逸!”
劉淵咬著牙,眼睛里都是恨意,“你這個閹人!狗奴才!你敢打我?本王要將你碎尸萬段!”
“碎尸萬段?”
李逸笑了笑,站起身,慢慢走到劉淵面前。
李逸俯下身,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殿下,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在這里,我就是王法。我想讓你什么時候死,你才能死。我想讓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
李逸直起身,拍了拍手。
一個番子端著托盤走上來,上面放著一盆鹽水,和一把硬毛的鐵刷子。
“知道這是干嘛的嗎?”
李逸拿起鐵刷子,在劉淵眼前晃了晃。
“人的皮很脆,用這個刷子,能很輕松的刷掉一層。過程會有點疼。不過沒關系,刷完后,再用這海鹽水給你消消毒,保證傷口不感染。”
李逸笑著說,但說出的話卻讓劉淵全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