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翰林院大學士盛弘、禮部侍郎章含之以及戶部侍郎郭寶友齊齊跪在案前,連稱“冤枉”。
旁邊,大理寺少卿盧思平跟另外一人垂首而立,默不作聲。
建豐帝趙光滿面怒容,掣起案上一份奏章扔了過去,“三位大人看看吧!”
盛弘捧起奏章,旁邊章、郭二人湊了過去,見奏章上所寫內容,一個個臉色瞬間大變。
章含之叩首大呼:“此必為奸人陷害,求皇上明察!”
盛弘也慌得磕頭,“皇上,犬子頑劣,學無所成,是斷然寫不出這樣的詩句的,求皇上明察!”
郭寶友沒有辯解,只跟二人一樣磕頭喊冤。
建豐帝面色不善,目光凌厲地在三人間掃視,最后落在郭寶友身上。
后者不知是心虛還是被目光所懾,趕忙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建豐帝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
“奸人陷害?無此才學?
朕請了顏夫子給諸家子弟授業,你們的意思是顏夫子教不會各家子弟?”
說著他又將一張紙扔了下去,“看看,這是定國公家的李琦寫的詩!”
三人皆心底一顫。
李琦的詩?
那個紈绔東西能寫什么詩?
不用看都知道是那首《詠石灰》。
可皇帝下令,他們又不得不看。
仍是最近的盛弘接了,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詠石灰》。
建豐帝以手敲案,冷聲道:“定國公一門武將,素來不重文學,李琦更是京都有名的紈绔子!
連他跟著顏夫子學都能寫出這樣的詩,你們幾家的子弟會寫不出來?”
“盛大人,你可別說堂堂翰林大學士之子連首詩都寫不出!”
“皇上,我……”
盛弘渾身哆嗦,“臣在家中常常教導子侄,為臣子的要做個純臣,不要與人做無謂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