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你抄誰的?”
顏秋此話一出,學子們鄙夷的目光紛紛投向李琦爺倆。
顏先生慧眼如炬,他說是抄的,那就是抄的!
他們彼此之間雖然也抄,但也都抄水平差不多的。
且各人拜師之前也多少都經家人提醒過:除非有真才學,否則不許做那些沽名釣譽的事!
他們可以在其他地方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卻不能在顏先生眼皮子底下耍這種小聰明!
畢竟顏先生的身份跟影響放在那里,若他說一個人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了。
放眼整個大慶都沒人再會正眼看這個人。
李琦倒好,不僅干了,還干得如此明目張膽!
這不是丟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嗎?
大人們則將目光投向老國公李嘯虎。
既然這首詩不是李琦寫的,自然就是得老國公授意,請人代寫的了。
老國公這是何意,逼迫陛下給各家一個準信?
倒也……可以!
便連寧遠侯爺也有些吃不準,“老國公,這是……”
李嘯虎也被突如其來的關注弄懵了。
“兔崽子,怎么回事?”
李琦則滿臉無辜地看向顏秋,“回先生,此非抄襲,是學生自己寫的!”
既然顏秋都不知道于少保,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詩他借了!
話音剛落,盛長楓立馬起身高聲道:“你能寫出這首詩,就吹吧你!”
顏秋一言不發,從另外一摞考卷中抽出一張,遞給李琦,目光幽幽盯著他,“能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
李琦不用看都知道顏秋的意思:為什么上一篇是狗屎,這一篇是佳作?
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尤其是前面一首延續了原身一貫的水平跟風格,如今風格突變,換了誰不懷疑?
略作思索狀,他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拿了出來:“先生恕罪,本來我想以正常人的身份跟同窗交往,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疏遠、嘲笑跟坑害。
現在我不裝了,攤牌了,我會寫詩,先生教的那些我不是記不住,是沒去記……”
不等他說完,學堂里的學子們已經哄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