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樓堅定:“三年前的圣誕,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去平安夜表演,有個瘋子私生粉跟蹤我到了我的出租屋,我報警,警察聯系了家屬,我大哥就過來找我了。”
那天對于顧西樓來說,實在太印象深刻,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陌生人猥瑣的笑容、看待他像看待獵物一樣的眼神。
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他甚至鼻子都能聞到那個人身上那種酸臭的汗味。
顧西樓的潔癖就是從那天開始有的……也是從那以后,他更害怕鏡頭,因為不知道鏡頭的背后都是怎樣的一雙雙眼睛。
他不可能記錯的。
鐘柏牧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像是在說“你們顧家人說什么我都不信”。
可下一秒,顧西樓掏出了手機。
點開相冊。
他找到那天的照片,和報警記錄。
顧西樓又說:“你可以去查。那天事發突然,我和大哥事前都不知道,他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
鐘柏牧低頭看了看,伸出手指滑動了幾張照片,又對照了照片拍攝的時間。
半晌,他把手機推了回去。
“行。這條先放一邊。”
“但車禍那條,你也別扣我頭上。”鐘柏牧抬眸看他,“我如果要讓他輸,就會讓他輸在桌面上。我不屑于玩陰的。讓他死在車里,有什么意思?他要輸,就得輸得心服口服。”
這句話和顧承業說的是一樣的。
一模一樣的狂傲自負。好像“我勝之不武我都不爽”。
鐘柏牧在顧西樓的印象里的確是這樣的人,顧西樓點點頭。
鐘柏牧神情逐漸陰鷙:“我會去查,到底誰敢在中間做這種手腳,坐收漁翁之利。”
他怒極反笑,眼中的狠厲像是要把那人生吞活剝。
之后,顧西樓將他和鐘柏牧談的內容告訴了顧承業。
果然,顧承業沒想到三年前鐘柏牧也差點死了。
“哼,我要查個清楚,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背后挑起事端。”顧承業說話間就要給助理打電話。
顧西樓:“大哥,鐘柏牧已經去查了,他之前只是沒有懷疑過第三種可能而已,現在既然想到了,那么相信以他的效率,很快會有結果。大哥你好好養身體就行。”
顧承業:“我怎么能落后于他!這件事的真相必須在我這里查清楚!我要讓他在我這丟一個臉!”
顧承業罵罵咧咧,完全沒有了他霸總的矜持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