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這才穩定下情緒,說起自己這幾天的經歷。
“小姐,四月初十那日,我正在繡坊做活,有人告訴我,我祖母病了,要我回去看看。
可當我出了繡坊往家趕時,經過一個巷子口,有人叫住我,是我表哥,我就進了巷子,結果他突然用一個帕子捂住我的口鼻,只幾息時間我就暈過去了。
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里,只有一盞油燈亮著,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從一個門洞里給我送飯進來。
一開始我不敢吃,可是實在餓得難受,不得不吃。
我也不知道過了幾日。直到又一次暈過去,再醒來就在這兒。”
“也就是你并沒有被男人給欺負?”霍凝玉提著的心放下。
只要沒有被侵犯,她就還能好好過日子。
“沒有沒有。”柳絮兒急著說道。
“那就好。明日我就送你回家,你祖母一定急壞了。”
其他八個男子都講了自己失蹤前的經歷。
他們都是莫名被迷暈帶走,醒來后就被關在一個不見陽光的屋子里。
被關得最長的都不記得自己被關了多久。
只有柳絮兒是被男子騙走再迷暈的。
“趙大哥,這就是一起劫擄有手藝的匠人案。我南楚各行各業的人才眾多。而有些技藝是我南楚獨有,所以我懷疑很可能又是西涼人干的。
他們地處西面,手工技術應該比我們南楚差,所以就想從我們南楚挖人。”霍凝玉分析。
“沒錯,西涼一直對我南楚虎視眈眈,他們想要提高他們的國力,只能打我南楚的主意。
而東臨與西涼不接壤,想要對東臨下手,就要借道北魏,北魏不是傻的,不可能給西涼這個便利。”
翌日下午,霍凝玉一行趕到陽東縣。
趙炳煜直接帶著人把興隆鏢局圍了,里面的人全部抓起來。
“大人,大人,出大事了。”一個衙差急匆匆跑進縣衙。
“出什么大事?”縣令程文遠剛處理完公務,想進內衙休息休息,被這衙差的高喊給嚇得心驚肉跳。
昨日那七彩布莊的東家又來纏他,非說他作坊里手藝最好的繡娘和染色大師傅被有心人擄去,是一場大陰謀。
那小子居然敢半夜去挖亂葬崗的墳。
讓他下不來臺。